空如也，什麼也沒剩下。
可詭異的是，看著天魔頭顱，總感覺這腦袋像是活著的一般，似乎隨時都會跳起來，張開血盆大口。
張青玄跌坐在地上，剛才那瞬間，他只是被凍住了片刻的時間，可他卻是感覺五臟六腑都受到了重創。
可以想象，若不是因為他乃是魔龍體，就被凍結的瞬間，他的生機就會徹底消散了。
而後張青玄又是強撐著施展出寂滅，這身體情況就更差了。
張青玄朝著前方那人看去，他是聽張春雷幾人說過關於開國玉璽的事情。
他猜測，眼前此人應當就是某一任永冬皇主。
張青玄這樣想著，也的確是這樣問了：“你是，永冬皇主？”
“嗯，夜未央。”那人緩緩道。
張青玄一愣，“聽聞皇主應該是姓雪，為何是夜？”
夜未央搖了搖頭，“雪姓，乃是皇朝皇后之大姓。”
“歷代皇主，都是夜姓，歷代皇后，都是雪姓。”
張青玄還是覺得不太適應，夜未央的聲音一直都是在他腦海中響起來的。
這和他們的語言完全不同，他聽到的就是一些莫名的音調，可都不用他自行去翻譯，卻是就能領悟這人的意思。
魔靈的聲音也忽然響起。
“這是傳音入密術法，九天十地有萬族，這不過是一門極為基礎的術法。”
可是張青玄也奇怪，他說的話，夜未央卻是也能聽懂。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那麼多的時候，他伸出手指著天魔頭顱，“我此番前來，就是為了擊殺這天魔頭顱之中的天魔意志。”
夜未央看著手中的天魔頭顱，卻是搖了搖頭。
“你的劍意，很不錯，可若是想斬殺這天魔意志，還有些困難。”
他已經說得很委婉了，實際上要是直白點說，就是張青玄的境界不夠，全然沒法斬殺天魔意志。
可就在這個時候，魔靈卻是一步跨出。
“那如果我說我來斬殺呢？”
張青玄一愣，這還是魔靈第一次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別人面前。
夜未央看著魔靈，驚訝了片刻，隨即重重地點頭，“若是您的話，可以了。”
張青玄見狀，怔了一秒，隨即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才是強者為尊的真正體現。
夜未央之前雖然也和張青玄交流，但是斷然沒有敬語，魔靈一出現，就連“您”這個稱呼都用上了。
而魔靈似乎已經看破了一切，嘆息一聲。
“葉天那小子，恐怕從一開始就是將目標放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