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為什麼，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符金說什麼，也在服裝廠呆了這麼多年，為人忠厚，能力又強。
廠裡的其他人，對他都是客客氣氣。
尤其這段時間，為了說服墨坤留住服裝廠，他一直跟著大家一起想辦法，改良服裝廠的工藝，提高收益。
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所以從來沒有人，懷疑過他。
「到底為什麼？！」洪廠長紅著眼，沉聲冷喝。
符金被他吼得手一抖，差點握不住刀子。
眼鏡下的雙眼眯了眯，豁出去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真的以為，憑你們的努力，就能讓服裝廠起死回生嗎？集團早就不想留著這間工廠了，關閉工廠是遲早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替自己打算，有什麼錯？」
他才是三十多歲。
是人人稱讚的天才財務師。
經他的手處理的帳目，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錯。
他不能陪著一個工廠，葬送在這裡。
只要他聽那個人的話，他就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他沒錯，他只是為自己自私了一回。
這些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工廠的人，難道不是也是為了自己能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嗎？
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憑什麼，他就該被人唾棄？
「人各有志，你不想留在這裡，沒有人會勉強你，可是你放火燒了工廠，為了自己的目的去傷害其他人，你以為你可以打著為自己著想的藉口，逃避法律的制裁嗎？」
年小慕沉著臉，看向符金。
「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交出手帳，供出幕後指使你的人，我可以幫你向法官求情，從輕審判！」
「……」
符金抬頭看向年小慕，眼神有些意外，像是沒想到，她會知道他背後還有人指使。
「憑你一個財務，還沒有辦法將工廠和集團總部兩邊的帳目都處理的一絲不漏，這幾年，你一直在替人辦事吧？那個人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連自己的良心都吃了？到現在，還不知悔改？」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馬上離開工廠，不讓我走，我就殺了洪施！」符金想到什麼，面目變得猙獰。
伸手將洪廠長提起來，手上的刀子又往他脖子上壓。
「洪廠長！」
周圍的人，紛紛緊張的喊出聲。
不約而同的往後退。
害怕刺激到符金，讓他真的傷了洪廠長。
只有年小慕還站在原地，慢條斯理的彈著自己的手指，「符金，我聽說你剛進墨氏集團的時候，是我爺爺親自招進來的，你還記得他老人家嗎？」
「……」符金不知道年小慕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老墨總是很好的人，只可惜，好人沒有好報。」
從他的語氣裡，能聽出對墨家老家主的敬仰。
「我相信你也知道，爺爺把你安排進服裝廠，不是要下放你，而是器重你，才會將你安排在他最看重的專案裡，希望你能幫他看好服裝廠的帳，而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爺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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