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袁來也偷偷翻了不少的書籍,對大啟的歷史文化也粗粗瞭解,熟悉的幾位詩人的名字卻是全都沒有,這世界終究是和原來的不同,這倒方便他行事。
“秋菊為題,要是依然走傳統的路子不寫出新意出來那八成還是要輸的。”他低聲自語,躲在偏僻無人的角落埋頭苦思,想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
一個人名浮現在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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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陽樓門口人群蜂堵,雪白紙片紛紛自此遞入大堂,有下人專門收集眾人的詩作一併送入,袁來將自己寫的兩張紙趁亂也塞了進去,然後便一臉輕鬆地回到了座位。
他寫了兩首詩,本打算寫一首就好,但略微思索就又多寫了一首,怕的是沈城學子太過無能,也防亂糟糟弄丟。
等這一陣風波過去,涼棚里人們就開始緊張了起來,畢竟寫詩之時全是一腔熱血,而熱血散了才想起來自己的半斤八兩就算是扔了進去恐怕也不夠人看的。
見不少年輕學子目露緊張忐忑之色,有上了年紀的讀書人便紛紛寬慰,大抵無外乎輸人不輸陣這五個字的花式版本。
小喬也被迫作了一首詩,只不過自家本事自家懂,他倒也還不是那種眼睛頂在頭頂的傢伙,只不過即便心知肚明自己那兩下子上不得檯面但是心裡未嘗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對奇蹟的期盼。
特別是當他看到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的袁來的時候,心裡自信陡然上了一個臺階:“袁大才子剛才有沒有作詩啊?”
小喬瞥著眼睛,陰陽怪氣。
袁來看他一眼,沒有理會。
壽陽樓一樓裡忙忙碌碌遴選,二樓上謝園和那人一同起身。
“看這時辰,樓下的詩詞比試也該快有結果,王夫子閣中辯論怕是也將結束。”謝園笑了笑,一身灑脫,神情淡淡倒不像是領隊挑戰全城的,反而更像是一位過城的遊覽景緻的客人。
“謝先生倒是不擔心一樓戰果。”男人輕笑。
謝園搖搖頭嘆道:“我倒是盼著自家的子弟能輸上一城,可是老天也得讓我如願不是?”
“您的這話要是傳出去可真不好聽。”
謝園渾然不在意,只是提步和男人一同慢慢向樓下走去,對這句話倒是沒有做出直接回應。
“走吧,看看最後的結果,不過不出意外沈城還是要輸掉的,看了他們的詩文也就是那劉重湖才思算是鶴立雞群,可惜聽說他志不在科舉,反而對修行更感興趣,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帶他去你們北宗走一走?”謝園悠然道。
那人點了點頭,含笑道:“如果有緣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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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二人出現在一樓大廳中的時候,對沈城學子的詩作整理也已經完成,諸多名流學問大家一一將百十份詩作過目,共同審查評價打分倒是一派忙碌景象。
幾位老者更是被簇擁在首座周圍,拂著花白鬍須不斷對雪花一樣的詩作品頭論足。
沈城畢竟是十大名城之一,大學問家歷史上也出過多名,自然也不是任憑烏衣諸郎拿捏的軟柿子,加上此題環繞“秋菊”,幾乎只要是個讀書人就寫過這方天地間這株慣常花卉,梅蘭竹菊既然被稱作四君子那必然不是虛名,誰人又沒有幾首相關的得意詩作?
沈城學子集體家鄉榮譽感湧動,倒是紛紛把壓箱底用來勾搭書香門第千金或者調戲青樓歌姬的本事都使喚了出來,倒也是佳作頻頻顯現,讓幾位老先生看的十分過癮。
“晚菊繞江壘,忽如開古屏。莫言時節過,白日有餘馨……這首不錯,意易懂而有韻味,可算佳作。”一位老先生道。
“佳節雖逢菊,浮生正似萍。故山何處望,荒岸小長亭。”捏著張紙,一人唸誦完畢閉眼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