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長禮傻笑著說道:“你小子人不大鬼心眼倒不少,我笨,還真特麼的多虧被你提醒,你說要是我寸步不離的跟定老大,你說這傢伙會不會在心裡罵我祖宗?哈哈哈。”
嚴若飛從外面走進洞,一時還不適應洞裡的昏暗,幾次差點被地上凸起的石塊絆倒。
崔婷婷抿著嘴笑道:“你真笨,一個大老爺們走路都不踏實,來吧,牽著我的手跟住我,這樣你就不會摔倒了。”
嚴若飛握住纖細柔軟的小手,一種令熱血賁張的感覺襲上全身,他渾身有點燥熱,手抓的勁道在一點點的加重,氣喘的都有點不勻。
崔婷婷的手被一隻渾厚溫暖的大手握住,心裡湧上來的那種衝動都有點自持不住,她緊緊地靠在嚴若飛的肩膀上,走的很慢很慢。
她真希望給他們的時間再長一點、再長一點,哪怕是在這昏暗的山洞,就這麼一直走下去,她都會感到很幸福。
嚴若飛真想抱住崔婷婷,好好的溫存一會兒,哪怕是五分鐘,不不,一分鐘也可以。
他回頭看了看沒有人跟在身邊,嚴若飛大膽的抬起胳膊想把崔婷婷攬進懷裡,崔婷婷也感覺到了,她的心在‘突突’
的跳,等待、難耐的等待。
嚴若飛剛想把胳膊和手搭在崔婷婷腰間,突然縮回來,收受住狂躁炙熱的感情,穩住心神的輕輕推開崔婷婷。
就在這時,嚴若飛的頭上突然遭到一悶棍,打得他身子往前一趔趄,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要不是崔婷婷出手快,緊緊地抱住他,嚴若飛非摔倒不可。
嚴若飛捂著頭轉回身,看到在陰影裡靠洞壁站著一個傷兵,左腋下拄了一根柺杖,右腿站在地上,左腿膝蓋下已沒有了,他的右手舉著柺杖,看嚴若飛回過頭,掄起柺杖就要再次打下去。
他憤怒的罵道:“王八蛋,我們在三師呆的好好的,就是你這個閆如飛(嚴若飛),特麼的非要把我們弄來打小鬼子,你睜開眼看看,我的這條腿被炸彈炸飛了,你賠我的腿。”
他這一頓罵,招惹洞裡的傷病員都站起來,一個雙眼被矇住的重傷員,摸索著從簡易床上挪到地上,兩手伸開的向前移動。
他顫動著聲音罵道:“這個混蛋在哪?你特麼的給我過來,我要把你的眼睛扣下來,我要殺了你。我的眼睛沒了,你說,我以後可怎麼活呀?我今天就是豁上一死,也要跟你這王八蛋拼了。”
其他重傷員都激憤的破口大罵,罵的嚴若飛火從心底起,握緊拳頭,對摸過來嘴裡還在怒罵瞎了眼睛的傷病員,一拳就要搗過去。
他突然頓住了,看著那瞎了眼睛的重傷員,腳下沒站穩,身子一歪就要倒下,他衝過去趕緊扶住,溫言勸道:“這位兄弟,你眼睛有傷,不能動肝火,都是我嚴若飛對不起弟兄們,你要發洩就打我吧。”
嚴若飛抓住那傷員握緊的雙拳,一下一下狠狠的擊打在自己胸口上。
傷勢很重的閆如平副連長,看到嚴若飛遭到辱罵毆打,著急的嘶聲喊道:“弟兄們快住手。”
崔婷婷一看傷病員,把他們受傷失去肢體的心中痛苦,全發洩到嚴若飛身上,可嚴若飛挺直身子,一動不動的在那死挨,她心痛的喊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嗎?快停手,再這樣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站在洞口的李小奎、宋長禮和跟來的幾個士兵,聽到洞裡傳出毆打聲,還有崔婷婷的哭叫,驚嚇的不知出了什麼事,拔出腰間手槍就衝了進去。
宋長禮看到幾個傷員圍住嚴若飛,拳頭、巴掌都招呼到老大嚴若飛身上,他開啟機頭暴喝道:“王八蛋,你們這是要造反是吧?來人,把這幾個辱罵毆打長官的混蛋,全都特麼的拉出去槍斃。”
幾個士兵衝過去,抓住幾個還在毆打嚴若飛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