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性地叫了一聲,半晌,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由心頭一跳,再沒猶豫抬腳便走了進去。
越往裡走,血腥氣就越重,心裡的不安也越重。然而,當段一雋真正看到馮雲蘿的時候,他卻驀地僵在了原地,再不敢往前一步。
他不敢相信那個滿身鮮血躺在血泊中生氣全無的女子會是昨天那個犟著脖子和他吵架的丫頭,他不敢相信昨天還好端端的丫頭會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滿臉的刀傷,觸目驚心!他甚至害怕靠近她,她會不會已經死了?要是她真的死了,他該怎麼和司馬執交代?他答應他幫他照顧她的啊!
然而,無論如何,他最終還是緩緩地靠近了她,顫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
當阿蘿微弱的鼻息傳到段一雋的指尖時,他繃緊的心驀然鬆了一口氣。活著,只要還活著就好。
快速脫下身上的外裳披在阿蘿的身上,段一雋一刻也不敢再耽誤,將人攬抱在懷中便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因著阿蘿受傷嚴重,他不敢隨便給她找大夫,連夜帶著阿蘿上了百重山。
到了百重山時,齊重天正因為失眠坐在院子裡悠哉悠哉地飲酒,見段一雋大半夜地抱著個渾身是血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齊重天眉心一跳,甚是嫌棄道:“作死啊你!大半夜的觸我黴頭!”說著還倒退了兩步,捂著鼻子不想聞到那股血腥氣。
“你他媽快點過來救命!她要是死了,咱們倆都得陪葬!”段一雋已經氣得雙目噴火,急急地將阿蘿抱進了齊重天的房間。
“哎呀我說你別抱我房間啊,她要是死在我房間裡多觸黴頭啊!”見段一雋直接將人往自己房間抱,齊重天忍不住抱怨道。然而,抱怨歸抱怨,這個時候,他還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急急地跟了上去。
當齊重天看到阿蘿那張被毀了的容顏,也露出了和剛才的段一雋一樣的表情,瞠目結舌道:“誰……誰這麼狠毒啊?”
“你他媽別給我愣在那兒,趕緊過來看看!”段一雋此刻已是心煩意亂,除了讓齊重天趕緊救人,別的他都沒有心情搭理。
“這麼緊張做什麼?你的女人?”作為兄弟,齊重天此刻似乎更關心段一雋的八卦問題。畢竟是天下第一神醫,他壓根不擔心救不了眼前的女子。
看見齊重天不緊不慢地施針救人,面上是慣有的胸有成竹,段一雋總算鬆了一口氣,聞言淡淡道:“司馬的人,救不好我們倆都得死!”
齊重天驀地一怔,看一眼段一雋又看一眼躺在床上容顏盡毀的女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10:00,晚了半個鍾,抱歉抱歉,o(∩_∩)o 瞌睡來了,看文的沒紙們也早點休息~
☆、神醫
阿蘿終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後,看著陌生的環境,她頭先想到的是不是自己又死了?這輩子還沒開始就這麼掛了?
然而,臉上不時傳來的疼痛感卻隱隱地在提醒自己她還活著。
她慢慢地從床上坐起來,下意識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臉,觸手的卻是厚厚的紗布。
阿蘿微微一怔,尚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便聽門口傳來咋呼的聲音,“哎呀!你醒啦!喂喂喂!別動別動!快躺下!”
阿蘿本欲下床的動作被齊重天急促的咋呼聲給嚇了回去,茫然地看向來人。
然而,當她看清楚齊重天的臉時,卻是怔住。
怎麼也沒想到今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前世,頭一次見到齊重天的時候,是和司馬執成親的時候,兩人並沒有多少交集。
“是你救了我?”
齊重天洋洋得意道:“你傷成那副德行,除了本神醫誰還能救得了你啊!”說著走到阿蘿跟前,又道:“來,我看看你的臉恢復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