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宇被夏婉清拉著走了一段路後,終於停下了腳步,他猛地掙脫開夏婉清的手,臉漲得通紅,氣憤地吼道:“婉清,你拉著我幹什麼?大隊長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我不服!我咽不下這口氣!”
夏婉清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身子一顫,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輕聲說道:“宇哥,你別這麼大聲,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可不好。大隊長都已經做了決定,咱們當下也沒法改變呀。”
林正宇雙手抱在胸前,怒目圓睜,冷哼一聲:“我就不信賀逸塵和沈若楠能一直這麼幸運,咱們走著瞧。”
夏婉清趕忙挽住林正宇的胳膊,柔聲勸說道:“宇哥,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咱們從長計議,總會有辦法收拾他們的。”
林正宇眉頭緊皺,狠狠地跺了下腳,說道:“行了,你先回去,我現在心裡煩得很,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好想想對策。”
夏婉清一聽,臉上露出一絲委屈,說道:“宇哥,我不想走,我想陪著你。”
林正宇眉頭緊皺,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別囉嗦了!”
說完,提步就走,那匆忙的腳步帶起一陣小小的塵土,頭也不回地就順著小路往村子那頭去了。
徒留夏婉清一個人站在原地,她氣得直跺腳,腳下的土地都彷彿跟著顫了顫。
眼眶泛紅,那眼中的委屈和氣憤快要溢位來了,帶著哭腔喊道:“林正宇,你就這麼走了!我一心為你著想,你居然這樣對我!”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小路上顯得格外響亮,卻也只是孤零零地迴盪著,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可林正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小路的拐角處,那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藍布衫徹底沒了蹤影,根本沒有理會夏婉清的憤怒與委屈。
夏婉清咬著嘴唇,嘴唇都快被咬破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倔強地不肯落下來,心中又氣又惱:
“哼,林正宇,你等著,等你回心轉意來求我的時候!”她緊攥著衣角,站在那兒,就像一棵被風雨吹打過卻還硬挺著的小樹苗。
周圍的風輕輕吹過,吹亂了夏婉清那兩條黑亮的麻花辮,幾縷髮絲貼在她滿是汗水和著些許淚水的臉頰上,也吹不散她此刻心中的煩悶。
“夏知青,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那個林知青沒有陪你一起?”
突然,一道猥瑣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讓人聽了不禁心裡一緊。
夏婉清驚恐地循聲望去,只見一個邋遢不堪的男人正晃晃悠悠地朝她走來,原來是村裡出了名的二流子王癩子。
他穿著件打著補丁卻還髒兮兮的褂子,頭髮亂得像個鳥窩,嘴裡叼著根草,正斜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夏婉清。眼神裡透著一股讓人極其不舒服的光。
這王癩子在村裡的名聲那可是臭到了極點,不僅平日裡偷雞摸狗、遊手好閒,還把自己的老婆給打死了。
“關你什麼事?”夏婉清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皺著眉頭,眼中滿是厭惡,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和這個王癩子拉開了點距離。
王癩子卻不依不饒,往前湊了湊,那股子汗臭味和嘴裡的煙臭味混雜著撲面而來,他咧著嘴笑道:“喲,夏知青這火氣可不小啊,咋啦,跟林知青鬧彆扭啦?他不懂得疼人,哥哥我可心疼著呢。”說著,又伸出那髒兮兮的手想去碰夏婉清的衣角。
夏婉清猛地一側身,躲開了他的手,眼中的厭惡更甚,大聲呵斥道:“王癩子,你別動手動腳的,你再這樣我可真喊人了!我告訴你,我和林正宇的事兒不用你管,你也不配管!”
王癩子見夏婉清躲了過去,也不惱,依舊嬉皮笑臉地說:“哎,開個玩笑,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瞧你這緊張的樣兒,哥哥我能把你咋地呀?”
說著,他還故意往前湊了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