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志強表情複雜地看著女兒,不知如何是好。
“錢我們墊付,但是大伯必須給我打借條。”
郝心晴拉著父親就去找大伯,說錢是借的,醫藥費必須由大伯來償還。郝志國倒是爽快,同意了她的想法。
從醫院出來後,郝心晴渾身虛脫,如果剛才大伯沒答應,她也沒法,畢竟救人要緊。這筆錢她直接挪用,雖然和章妍說了,可總覺心裡不安,大伯能還上是做好不過的了。
郝心晴走出醫院,抬頭望向太空,陰沉沉的,一絲陽光也沒有,她伸手到嘴邊,呵出口熱氣,真冷啊!
二月的青城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時候,街上的人都包裹得嚴嚴的,身體至少胖了一圈,只有極少數愛美的姑娘穿得單薄,露出修長的小腿。
郝心晴是不屬於這個行列的,她是那種夏天怕熱,冬天怕冷型,到了冬天,恨不能把保暖的衣服全穿在身上。
此刻的她就縮在羽絨大衣裡,想著中午先到哪兒去解決吃飯的問題。
還未等她想到地方,手機就響了。
“我現在在觀音樓,你也過來。”蘇莫的聲音很是溫和。
郝心晴跑了一上午,早就飢腸轆轆,當即應道,“好,我馬上到。”
觀音樓是本市新開的酒樓,風味獨特,加之裡面的服務員全是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不過短短一年,就搶去了另兩家的風頭。
古人道,食色性也,來酒店吃飯應酬的大多是男人,品嚐美食,欣賞美女,能不流連忘返嗎?觀音樓生意不興隆不不行。
郝心晴上車後,才想到這層,心想自己去是不是打攪了蘇莫的興致,不過也就是一想,她就閉眼靠在椅背上休憩。
當了目的地,還是的哥叫她下車的。
郝心晴來到蘇莫所說的包間,抬頭只見門牌寫著小蠻腰,心下好笑,這名字放在夜總會那算是名副其實,在餐館總有點不倫不類的。
推門進去時,只見蘇莫和上次見過的鄒立勳,呂中在一起,原來是戰友聚會,三個大男人在一起,叫上她幹嘛,未免有點不合時宜。
郝心晴脫去羽絨服,立刻就有名服務生上前接過掛在衣架上,只見這名女孩年約二十,身著旗袍,的確是體態輕盈,楊柳細腰。郝心晴笑著走到蘇莫身邊,搓搓手,“好冷啊。”
“還不坐下。”蘇莫伸手握住她的手。
寒暄之後,她順勢坐下。
兩名服務生原來是分別站在蘇莫和鄒立勳的身邊,見她來了,另一名主動換到呂中身後。
“這家餐館也就勉強可以入口,真正想吃好的,下次請你們去我家。”鄒立勳隨口道。
郝心晴也算是去過不少有名的酒家,觀音樓的風味就算不是數一,也絕對是數二,在鄒立勳嘴裡卻成了勉強入口。她不由抬頭仔細看他,隱約覺得他渾身有種高傲之氣,再看看蘇莫,微微一笑,眉眼溫潤,真正是君子之風。
“皺公子,你家我可不敢去。”
“還公子,你以為唱京劇。”皺立勳斜他。
呂中嘿嘿笑,“擱在古代,你家就是總督府,咱平頭百姓哪能隨便進。”
郝心晴心裡一驚,總督在古代就是獨佔一方的土皇帝,以此類推,那就是現在省長級別。這才想起本省的省長的確姓鄒,在位已經三年了。
她沒料到蘇莫的朋友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可幾次見蘇莫和他相處,並不曲意逢迎,而他也不以為忤,兩人甚為惺惺相惜。想深一層,倆人是戰友之情,原本就感情基礎深厚,也就不奇怪了。
蘇莫握緊她的手,轉頭看她,“怎麼不多吃點?”
郝心晴回過神,才察覺自進屋起,蘇莫就一直握著她的左手,那他豈不是一直沒吃菜。手掌已然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