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竟沒有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一輛商務車。
蘇莫上車後,疲憊地揉揉眉心,對著秘書小王說:“去淮海路。”
淮海路是蘇莫姨媽的家,趙秀玫就一個姐姐,大她十歲,從小很疼這個妹妹,姐妹倆感情深厚。趙秀娥結婚結的早,就是一直沒生小孩,夫妻倆多方求醫後,才在婚後十年生下了寶貝兒子,可想而知,有多寶貝。
車子駛進淮海路商住小區,在一棟樓房前停下,蘇莫下車後,拉開側門,趙秀玫搭在他手上,順勢下車。
蘇莫走在前面,在樓道口按響對話機,電子門哐當開啟了。
母子倆靜默地走上樓,趙秀玫咯噔咯噔的皮鞋聲,在寂靜的樓道聽起來有些刺耳。
來到三樓,大門敞開,一眼可見寬大的客廳站滿了人,具穿著黑白兩色,面容悲慼。
“姐姐。”趙秀玫上前一步,挽住了一位白髮老婦的胳膊。
“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命苦,他才二十七歲。”老婦面色灰白,聲調還帶著哭腔,眼淚卻流不出來了。
趙秀玫挽住她的胳膊,帶她坐在一旁的沙發,輕聲安慰。
蘇莫走到遺像前,盯著照片裡那個爽朗的青年,他的表弟,那個死在毒品下的男人。
這是個陰謀,這絕對是個陰謀,上次從醫院搶救出來後,他一直沒有再吸了,怎麼突然就狂吸以致喪命了。
這幕後的黑手是誰,查出來後,他絕對不會放過的。
蘇莫在姨媽家呆了一晚,給表弟守了一夜的靈位後,直接就去了區政府。
他今天事情很多,不過最重要的就是等待呂中的電話。
近一年,家人生活中總會有意無意地出現莫名的危機。上個月他媽過馬路差點就被車撞了,幸好身後有位好心的女孩拽著她往後退。姨媽家也是禍事不斷,表弟吸毒死了,姨媽被傳銷者騙錢了。
難道事情都是巧合?直覺告訴他,沒有那麼簡單。
蘇莫大步走進辦公室,關上了門,有點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的電話卻一直沒有響起。
自己也太心急了,蘇莫自嘲地笑了笑,就開啟cd,放了首輕緩的音樂,舒緩情緒。
他閉著眼睛,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桌沿輕釦。
手機突然響起,蘇莫迅疾抓住接通,“喂”
“蘇莫,你趕快回家一趟。”趙秀玫語帶惶恐。
“發生什麼事了?”
“你爸被市檢查院的人帶走了。”
蘇莫的手重重地錘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這是誰幹的?那個隱藏在黑暗深處的黑手又出現了。
他開車疾馳回家,趙秀玫的臉色已經非常平靜了,見他第一句就是:“這絕對是有人在陷害,你爸沒有拿一分錢。”
“到底是什麼錢?”
“具體我也不清楚,檢察院的人說是有人檢舉你爸。”
家裡的經濟狀況蘇莫很清楚,父親在單位總共有兩套住房,一套是現住的,一套在出租,他的年薪以百萬計,前幾年投資了幾間商鋪,收益不菲。母親與人合夥開辦心理諮詢所,生意也不錯,家裡是不缺錢的,父親沒必要為此涉險。
“這事我來處理,你別擔心了。”蘇莫走進自己的房間,撥通了電話,“周檢,我蘇莫,向你打聽個事情。”
電話通了十幾分鍾,蘇莫平靜道:“周檢,我蘇莫的為人你知道,我爸的為人我知道,如果沒有實質的證據,就先把人放了,老人家年紀大了,在裡面呆不慣的。”
“我會去查問的,真沒什麼大事,我就做主了。”
蘇莫掛了電話,坐在書桌前,開啟臺燈,玻璃下面還壓著郝心晴和他的一張合影,是上次在射擊場照的,倆人認識這麼多年,這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