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半的表面已經被燒成焦黑。顧不得迎面襲來的灼燙熱氣,高鵬連喘氣的工夫都沒有連忙手持滅火器開始滅火。
無奈火勢太旺,一瓶滅火器轉眼用完而火勢卻不見控制,無奈之下他只好丟掉滅火器脫下身上的秋衣將其裹在手上,然後對著半翹起的類似艙門一樣的東西使出渾身力氣。哐噹一聲,金屬球的艙門脫落了下來,高鵬透過空洞洞的門扉看到了金屬球內部的情況。
與外面的慘狀類似,裡面也是一片狼藉的,依稀可以看到一名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不知死活地躺在廢墟當中。
看到這一幕,高鵬瞠目欲裂,眼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被熊熊烈火吞噬,他深吸一口氣,顧不得自己的安危鑽進了隨時可能會發生意外的金屬球內部,一番費力鼓弄,終於將女子從早已損毀的駕駛座上分離出來,然後帶著她離開了金屬球。
……
幾分鐘後,高鵬駕駛著桑塔納朝海州第一人民醫院而去,一路飆行,沿途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綠燈。好在1992年路上的車輛還比較少,倒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趁著閒暇時候。高鵬終於有機會打量副駕駛座上被自己救了的女子,這一看卻讓他微微有些失神。若不是良好的定力,險些把車子開到了對面車道上。
這是一個方當韶齡的女子。五官精緻清明,容色晶瑩如玉,第一眼瞧過去便可看出那是一張屬於美女的臉,纖細的眉毛濃淡適宜,點綴在臉上顯得五官格外脫俗,眉宇間透著秀雅,此時兩眼輕闔,但自有一股輕靈之氣油然而生,教人不忍褻瀆。
美中不足的是。此時女子深陷昏迷,因為撞擊而磕碰的腦袋依稀淌著淡淡的血液,一條血跡自左眼眉梢而下,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二十分鐘後,海州第一人民醫院,等女子被送進搶救室,高鵬一個人坐在搶救室外椅子上愣神發呆。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感觸頗深,說是掀起了驚濤駭浪都不為過,幾分鐘後。稍稍回魂的他拿出磚塊大小的行動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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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過晌午,海州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的大樓靜悄悄的,在一個寬敞的病房中,微風透過敞開的窗戶吹動著鵝黃色窗簾。隨同溫暖的陽光一起湧進了病房。
病床上,一個儀靜體閒的女子坐臥在床頭,正有些出神地看著窗外的風景。身上穿的是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長長的頭髮自然垂到肩頭,只是用一根淡粉色的絲帶輕輕挽住。不經意間便露出了少許白皙的脖頸,黑白之間。如新月清暈,惹人無限遐想。
只不過此時女子彷彿遇到了極大的困擾,視線正盯著窗戶怔怔地發呆。
病房的門開了,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看到女子已經醒了,便微笑著走了過來,將水果放到病床邊桌子上,來到女子跟前關心道:“怎麼樣,好些了沒有?”
女子黛眉微鎖地搖了搖頭:“還是那個樣子,我想不起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婦人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安慰道:“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
“嗯。”女子輕聲應道。隨後兩人聊起了一些不痛不癢的事,聊天中女子右手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按照醫生的說法,她此時已懷有身孕,預計再過五個多月就將生產。
只是她失去了記憶,連孩子的爸爸是誰都不知道,稀裡糊塗居然要當媽媽了,心裡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女子在醫院裡待滿了一個月,隨後離開醫院,在婦人的家中住了下來。婦人來自蘇家村,幾年前剛剛結婚,育有一個兩歲大的孩子,整個蘇家村一百來戶人,她的家庭在村子中只能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
婆家一共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