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筆,或輕或重的在她的小臉上勾畫。
慕暖安瞪大了眼睛,就看著那張俊臉,放大版,愈靠愈近——
“我寫。”
他靠在她唇邊,清冽撲鼻,輕聲軟語,氣息透著濃重的揶揄,“我就看看你怎麼那麼有能耐,能裱起來。”
“你,薄季琛,你她媽就是個……”
變態二字還沒撂完,她整個人就被翻了個面。
暖安剛要掙扎,卻發覺自己的睡裙被掀了起來,一雙大手伸到她胸前,解開兩顆釦子,緊接著,緩緩褪去她及膝的睡裙。
光滑如脂的雪嫩肌膚,就這麼袒露在燈光下,軟嫩的嬌軀骨肉娉婷、線條優美,因為懷孕初期,所以小腹處並不明顯,纖腰盈盈只堪一握。
“薄季琛,你到底要做什麼!”
被他固定著,她根本無法動彈。
“寫那三個字啊,中文的,英文的,法文的,德文的,我都寫一遍。”他慢條斯理,一派悠閒。
暖安重重咬了下唇,終於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蘸滿了墨的畫筆,毫無預警的,落在她的粉背上。
他的筆勁極穩,勾筆柔巧,蒼勁有力。
烏黑的墨,觸膚冰涼,跟他壓在她腰上熱燙的右手,形成強烈的對比,讓她戰慄不已,非要咬住唇瓣,才能勉強忍住沒有呻吟出聲。
只不過短短几字,被壓在書桌上的暖安,卻覺得他像是寫了幾千年那麼久。
直到他擱下筆,她才鬆了一口氣。
“放開了,你個壞蛋。”她有些不高興。
壓在她腰間的大手,卻沒有挪開,男人反倒俯下身來,靠在她耳後,嗓音沉蠱喑啞:“急什麼,寫都寫了,都沒付諸行動。”
溫熱的鼻息,灑落在她頸間,接著緩緩往下游走,來到了她的腰間。
他的唇貼上她的腰,輕輕吮吻著。
一聲難忍的申吟,逸出紅唇。
暖安紅著臉,就覺得這死男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軟軟的後腰驀地傳來一陣疼。
“嗯。”
她輕叫一聲,不是很疼,倒是被嚇著的成分居多。
這個男人居然,居然,居然咬她!
“不許走神!”
他警告地說道,然後翻過她的身子,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薄唇堵住撅起來的兩片嫣紅唇瓣,一邊吻著,一邊朝大床走去。
霸道而掠奪的吻,他糾纏著她,卻也沒失了溫柔,細嘗她微張的柔嫩的丁香小舌。
大手隨著她曼妙的曲線,一路往下挪移。他擁著她,高大的身軀圈抱著她的纖細,她背上的墨跡,染汙了彼此的衣裳,以及身下潔白整齊的床單。
“不要。”她扭身掙扎著,側開臉,想躲避那滾燙的吻,卻給了他更好的機會,轉而吻住她敏感的頸項,再沿著鎖骨,逐寸而下。
“不要。”她呢喃著,他衣襟整潔,她卻已是衣衫盡褪,小手緊緊揪著他的襯衣。
男人的大手往內探去,輕撫著她的柔嫩。
“不要。”
暖安嬌聲又喊,因為他的觸控,身子戰慄不止,粉嫩的臉紅潤得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就在這時,原本恣意挑逗的舉動,突然間全部停了下來。
薄季琛緩慢的抬起頭來,半眯著暗如星夜的雙眸,難以置信的盯著身下,這個臉色嫣紅,細細嬌喘的動情小女人。
“真的不要?”
縱使在***濃時,他仍清清楚楚聽見,她接連嚷了三聲不要。
“我不想這樣子。”她道,吐氣如蘭。
“什麼?”
“每次都是這樣,我不想那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