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高峰,這裡也無法形成車流。
因為這裡足夠偏僻。
剛才蘇毅說的療養院在市區。現在大部分療養院既不會在喧囂的鬧市區,因為那裡嘈雜、不安全,也不會建在過於偏僻的地方,因為不夠便利。所以選址或多或少會在市區乾淨且安靜的地方。
現在車子開向的地方已經脫離了市區。
他不是去蘇毅口中的自由療養院。
於笠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三個男子,身子一陣發冷。
他的腦子閃過一個想法,他的爸媽、弟弟於望前腳剛遇難,現在厄運就像終於找到最後一個被選中的人,即將降臨到他頭上。
對面的三個男子見他已經察覺出不對勁,互相對個眼神,像是徹底撕開偽裝的面具,齊齊看向他,眼中閃過陰鷙。剛才奪走他耳機的男子搓著手,呵呵笑著盯著於笠。
那一剎那,於笠感受到從來沒有的危機感,他不敢吭聲,因為現在沒有任何通訊裝置,他無法求救任何人。
同時,他手臂撐著下半身挪動都困難重重,這樣的高速疾馳下,想跳車簡直是自尋死路。現在的他,如同菜板上的魚肉,而他們就是刀俎。
一道風颳到面前,奪走他耳機的男子不費吹灰之力把於笠摁倒在地。
一塊惡臭的布塊捂在他的嘴巴和鼻子上,劇烈的掙扎消耗著於笠殘存的氧氣。
不行,這樣下去,必死無疑,而且是憋死這種糟糕的死法。
他慢慢地停止掙扎,但是空氣並沒有立馬回來。
男子依舊用力捂住他口鼻,好像他不缺氧而死,男子不會罷休一樣。
“欸,你注意點度,我們只要把他送過去就是,不要多生事。萬一這種公子哥還有朋友,查出來我們殺了他的話,我們就遭殃了。”其他兩個男護工勸阻著,男子聽到後,力氣稍微收了收,朝身後喊:“要不要直接打暈,萬一他在車上鬧騰?”
“他一個癱子能怎麼鬧哈哈哈,你看你一個巴掌,他就趴地上了。”護工們盯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於笠,指著他樂呵呵地開懷大笑。
“也是,我就是看著這種公子哥不爽,把他送到瘋人院就完事兒。”男子收手,對著於笠的臉蹬了一腳,哼著小曲坐到於笠剛剛的位置上,“唉,舒服啊,還是這群有錢人會享受。”
瘋人院?
於笠扒開面前的布塊,大口地呼吸車內還算清新的空氣。
他應該在看到男護工和平臉女護工的制服不同就應該多留一個心眼的,看來這車上,除了平臉女,都不是自由療養院的人。
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自己。不是殺死於笠,而是把他拐到瘋人院。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於笠就不得而知了。
洛於夫婦在登上飛機的差不多同時,蘇毅的隊伍找到了和洛於有關的組織,而在一小時後,洛於和弟弟於望一起遭遇空難,抄家,於笠被拐到瘋人院。
於笠用腳趾都想得出來這接踵而至的事情太巧,嚴密不斷的就必然像是有人設計出一個連環套。
至於是誰,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
“是有人命令你們騙過警隊,把我送到瘋人院,為什麼這麼做?”於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痙攣的雙手攀著地面爬動,落在三個護工的眼裡,別說有多麼滑稽。
他們指著於笠笑個不停,等於笠爬了幾厘米,剛剛搶走他耳機的男子往他身上踹了一腳,聲音還帶著笑意,“哎呀,這智障爬著像條蟲,下半身癱了,腦子也癱了。”
車子裡搖曳著輕鬆歡快的氣氛,三個護工也不再一言不發,應該是離瘋人院不遠了,幾個人坐著簡單地伸展著,根本不屑於回答於笠的問話。
“才坐了一會兒,就不想起來啊。”搶走耳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