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空去細察,乾脆就地撒謊,“這次回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和老朋友談一談。”
“老朋友?你的老朋友不就是我嗎?”齊禾笑著。
“是的,就是你。”於笠面向出口的方向,“一會兒有空嗎?”
齊禾和蔣原採對視一眼,他的臉一瞬間繃緊,僵硬地笑著,“不是很有空。”
“你都帶著太太來參展了,怎麼會沒空呢?”於笠拉起齊禾的胳膊,拽著他往外走。於笠咬牙低聲說道:“我們可以回憶一下那年你太太成人生日的事情。”
齊禾原本掛在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不見,但是他還是故作淡定,打著哈哈問:“當年你的烏龍事件嗎?多尷尬啊,你還提。如今原採已經是我老婆了,你也有你自己的女朋友,就不提以前的事情好吧,你不會對我老婆念念不忘吧?”
“怎麼會?我只是在想,當年你們倆就在一起了,為什麼還要給我設計一個相思局呢?”
齊禾甩開於笠的手,站在原地。
齊禾的臉上徹底沒有一絲笑意了,他盯著於笠,問:“你在說什麼嗎?我怎麼聽不懂?”
他們兩人已經走到出口,滾滾的人流蜂擁往外走,像湍急的河水奔騰,而他們如同舊日的磐石,一動不動。
於笠沒有接著齊禾的話說下去,他同樣盯著齊禾,所有的質問盡在不言中。
齊禾在兩人的沉寂中,率先開口,“是誰告訴你的?”
他完全收起平時的和氣笑意,此時彷彿沉入深潭,令人冰寒窒息。
“你為什麼這麼做?對我?”於笠沒有回答他,而是丟擲自己的問題。
這時候蔣原採追了過來,發現齊禾的臉色黑得可怕,她給齊禾捶了一拳,“你怎麼回事?嗯?”
齊禾沒有看她一眼,死死地瞪著於笠,“是江將那小子嗎?”
齊禾的表現已經完全證實江將的話,根本不需要於笠花費心思去逼問齊禾是不是兇手。
兇手就站在自己面前,車禍的兇手,飛機的兇手,抄家的兇手,瘋人院的兇手。
他不明白了,他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自己的竹馬兄弟會這麼對自己。
他沒有做錯,有的時候惡意就是來的那麼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