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救自己。你要是當真決定轉申其他專業,我也不能左右你。同樣的,我的事情不該你扛,你解決不了,也沒必要為我太擔心。”
付子祺一時失語。原來樊如眼裡該是這樣的,自己所做的也全都是,不自量力。
“既然如此。樊如,我不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麼,但我也只能做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別太快冰釋前嫌
兩點半開庭,四點從法院出來。基本就是走流程,比想象還順利。時間不當不正,張律師回事務所辦點事,約好晚飯。
“有事情嗎?來家裡坐坐?”
時間都過去很久了。再進來覺得房子比記憶裡更寬敞氣派。傢俱仍是之前紅木那套,地板顏色稍亮,打了蠟反著光。因為層高遠高過一般住宅,採光也好,不會顯得壓抑。到處都錚亮明淨,只是房子裡沒什麼人氣。趙宇平說他也不常在這裡,反而是留著從前的下人。
付子祺手搭在圈椅椅背上站了一會兒。趙宇平坐在對面,轉著茶杯。
“聽說你不申建築了?”趙宇平忽然問。
“嗯……”付子祺收了目光,低著頭。
“申唄。就是多準備點材料。申上再說。”
趙宇平抬頭看付子祺,長髮飄下來,遮住側臉。上次見不過是半個月之前,比起那時候,付子祺對自己事情的態度顯得更寡淡。說不上哪裡,感覺並不好。
付子祺想了很久,才忽然答應。
趙宇平回房間,付子祺自己在房子裡轉轉。趙衍夫婦的牌位供在樓上小廳裡。付子祺上了香。又去趙衍書房。從前常常在書桌上排布的毛氈紙墨統統不見。付子祺發了一陣呆。再沒什麼地方去,轉回從前自己的那個房間。
打掃得乾淨。曾經生活過的痕跡,一點都尋不出來。其實想想也不過短短一年中零散的幾個月。
付子祺不想再呆,出門時正撞到趙宇平。趙宇平拉開衣櫃,裡面掛著條白裙子。
“忘記拿給你了。放你宿舍裡的。你們這屆畢業那會兒我去拿的,還有你那把椅子,她們說是假的,你們宿舍有個小姑娘蠻喜歡,我替你做主送給她了……我記得你之前從家裡回學校,來回都帶著這件,又不怎麼穿,就收起來了。”
裙子包在透明衣袋裡,付子祺隔著袋子探手摸了摸。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是第一次跟樊如出去的時候,樊如看上的裙子。
“喜歡就換上吧。”
付子祺眼裡難得地閃出一抹波動,“不要緊嗎?三年前的衣服了。”畢竟這一晚是做趙宇平的女伴,過時的衣服,還是春裝。
趙宇平笑:“難道你胖了?”
開業三個月的日料店,據趙宇平說近來出名,自然也很難定。店裡只有兩個包房,外間吧檯有十幾個位子。
開席不久,付子祺從包房出來。走廊方磚和枯山水的白色石子鋪成道路,不算長,很窄。付子祺迎面碰到樊如姐弟和聶貞明,聶貞明還帶著兩個保鏢。互相都愣了一刻。
付子祺硬著頭皮走過去。
“聶先生。樊小姐。樊先生。”
聶貞明像認不出來,笑而不答。
尷尬地靜默了一拍。
“付小姐。”樊如點頭。
樊雲恍然大悟似的,“好久不見,付小姐穿得很清涼啊。”
經樊雲提醒,樊如覺出這套衣服眼熟,早上看付子祺出門時還不是這身。但要說來最奇怪的,房間是樊雲訂的,怎麼能碰巧訂到一家店。
付子祺看了看樊雲。樊雲一身西裝,打著領帶,相比較聶的polo衫,穿得太過正式了。
“這裡空調很足。您不熱嗎?”
樊雲一笑了之。
付子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