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花鳶就從“春意來”離開了。
花鳶離開是他授意的,時機也是安排好的,叫她去對付一個孩子,不過是個藉口,為得就是讓她與柳飛紅錯過去,然後走得遠遠的,在他處理好這邊的事情之前,不要回來。
花鳶不比他,他們兩個現在這樣……他是自願陷進去的,甚至說花鳶也是他拉進來的,而如果她知道,他一開始就欺騙了她,他們實際上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她受得了麼?
會恨他麼?
不行!
不能讓她知道!
這個秘密不能被揭穿,就不能讓她有一切可以見到柳飛紅的機會!
他知道柳飛紅一定還會出現在自己周圍,便以自己為誘餌,再買通“金腰帶”,讓他們出手,用盡一切手段,擒拿或者……殺了她。
想到此,沈青愁一震,莫名的興奮。
興奮,就好像內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一般——
風,冷風。
一陣冷冷的風吹過,吹得他衣袖翩飛,袍擺捲起,如在雲中疊蕩,可他一絲冷的感覺都沒有,只覺得有點熱,有點乾渴。
突然發現,自方才喝過一杯酒,初時不覺,再回味的時候,一股熱辣辣的感覺從喉嚨蔓延到胃部……到現在,熱意仍舊沒散去,反而越演越烈,就像點燃引子的煙花,引子燒到了頭,煙花就爆了,在他全身都炸開了。
這種感覺讓人亢奮,激動,莫名的就好像覺得擁有了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
任務佈置下去之後,何必眼神迷離,面紅耳赤的靠在了寬大的描金絲拔步床上,手持那壺未盡的‘酥柳’佳釀,一股腦兒全倒進自己的嘴裡。
可忽然想起什麼,又笑了起來,這一笑就嗆到了,嗆得鼻涕眼淚橫流,隨手抓起一件布料滿臉擦,最後一看,拿得居然是女人肚兜,難怪這麼香呢。
仍舊是小蓮和魚兒兩位美姬,赤身偎在他身邊,原來他的興致,並不因為沈青愁的出現而被攪沒了。
小蓮姑娘一邊用手在他赤…裸的胸膛勾勒,一邊用嬌軟的聲音說:“有什麼好笑的,笑成這樣?”
“呵,我笑常年走夜路的人,難免也遇上鬼呢,那姓沈的居然自個兒喝了我的酒……他原見我喝沒事,就以為他喝也沒事,可我能喝的酒,他也能喝麼?”
何必的酒裡面都被下了迷幻和催情的藥物,而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何必自己。
他夜夜喝著這樣的酒,時間一長,效用對他也就慢慢淡了,因此沈青愁潛進來的時候,他還能保持清明。
後來,他眼看沈青愁自斟自飲了一杯,卻沒有出聲提醒,因為沈青愁到底還是太囂張了,便算是給他的一點小教訓。
也幸而他只喝了一杯,沒有當場發作,但只怕在路上,就撐不住了。
何必又樂,真不知道那個自負自傲的人,當街上發生這樣的事,該如何解決,哈哈哈哈。
“可是……”那玉兒一雙玉臂纏了上來,湊在何必耳邊氣吐幽蘭的問:“玉兒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要在自己喝的酒裡面下藥呢?”
“因為啊。”喝了太多酥柳,他終於開始意識沉淪,反身按住玉兒,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因為有些傷痛,只有醉生夢死,才能短暫的忘卻……”
夜半了,街道一片空寂。
只有時而的風聲,還有枝葉兒抖動的聲音。
沈青愁置身在一塊招牌的陰影之下,仰面倚靠牆角,大刺刺坐在地上,面色赤燙,呼吸急促,神色迷茫。
但他的感覺卻很好,非常好,何必的酒裡面,可不止是有催情的藥物,更有迷幻的藥物,所以他正陷入一場幻覺當中。
也不盡然是幻覺,應該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