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叫後路,而且,他忘了一件事,男人喝醉酒後,所作的行為常不能用常理來度之。
“好,”元哥不知何時從身上掏出一把光亮閃閃的匕首,獰笑著移近了PVDEL的臉,赤紅的目光象要噴出火來,“等我劃花你這張吃飯的小臉,再割掉你做男人的東西,你就知道甚麼才叫元哥。”
這顯然有些過火了。我皺了皺眉,四處打量一下,搭班的小順剛去另一面巡視,此外後廳堂裡冷冷清清,再沒半個人影,而等大堂經理從監視器上看到這一幕,再吩咐人趕來,必定已是來不及了。
沒奈何,我陪著熟稔之極的討好笑容,從暗影裡邁了出來:
“啊呀,這不是元哥嗎?什麼事叫元哥這麼生氣?這孩子不懂事,元哥別跟他計較,後樓上還有好多……”
連我自已聽來都象是一派青樓老鴇的口氣。偏那元哥酒壯肝膽,怒火極盛,斜了眼瞧我,口氣裡分明十分不屑:“你算是哪根蔥?也配來攔老子?給我他媽的滾回去!否則──”晃了晃手中的尖刀,燈光下一耀,寒浸浸地直入人心。
PUDEL這時也總算知道不好,平時這班紅牌自恃等級從來不屑正眼瞧一下我們,此刻竟也顫了聲,驚呼著往我身後直躲:“救命啊,他要殺人了!”
真是哪鍋不開提哪鍋,這時節,能再這樣喊叫,刺激這兇性大發的醉漢麼?我才暗道不好,心中正叫苦,只見那元哥已再抑不住殺氣,怒衝衝瞪大了眼,手已擎著刀胡亂刺了過來。
原本我是躲得過的,誰知從沒見過這場面的PUDEL竟給嚇軟了腳,好死不死正癱在我身後,一時倒叫我進退失據,正要抬手去擋,哢嚓一聲,迎面驟起的一道雪亮鎂光燈,叫我徹底花了眼。慌亂中本能地一側身,左肩一痛,隨即左臂便失去了知覺。
2
藍夜的保全系統絕對不是蓋的,只這一忽兒功夫,內部警報──一曲特殊的音樂便迴響在多個角落,聽到熟悉的訊號,我安心地躺在地上等待救兵來援。還好那個元哥象是已被嚇醒,沒有給我再補一刀,反是任我緩緩地回過神來。 好一會兒,被耀花的眼才漸漸對過焦距來,一開眼,先見到的卻不是刺我的元哥,也不是肇事的PUDEL,更不是應該趕到的大堂經理,反而是兩男一女正在相持不下的奇特僵局。
女子一身火紅衫裙,緊繃著妙曼的胴體極是耀眼,可我看得出,她的氣質絕不是做皮肉生意的那種媚俗,而是烈火般的豔和率真。她的手上拎著一件小小的事物,我眯起眼瞧了半天,才發現那就是造成我這次眼盲事件的罪魁禍首,一隻極小的像機。
“江上天,這次看你還有什麼話說,你縱弟行兇,罪證確鑿,我要向公眾暴露你們的真正面目!”
“葉小姐,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與那女子激動尖脆的聲音相呼應的,是個極低沈,極緩慢的男音,渾厚中帶了絲金屬的輕顫,正是所謂的性感那類,不做聲優,實在可惜。
聲音的主人也有相應的英俊面目,不,只說英俊是不夠的,我在藍夜這麼久,還從沒見過這樣一張充滿魅惑的男性面容,尤其是那張海樣深沈的眼眸,看向人時,幾乎能教人眩暈──傳說中的電眼便是這樣了罷。
仗著身高及臂力的優勢,這個叫江上天的的男子輕易便奪過葉姓小姐手中的像機,不,他沒有拉開後蓋或是抽出膠片的舉動,而是直接地,將像機在有力的手掌間擰成了碎片。
葉小姐幾乎是嚇傻了。江上天悠然自若地看著她,唇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葉小姐,下回你再糾纏著我們不放,壞掉的就不止只是相機了。”
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顯的威嚇了,可佩那葉小姐膽子竟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呆了一呆後,立即勃然大怒:“江上天,你竟敢毀壞他人財產,還進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