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我反問,並不以為司徒飛會突然純情。
司徒飛有些無奈:“我們都是男人,還要說出來嗎?”
我用眼光督促他往下說。
司徒飛嘆了口氣,手指輕彈了一下我的面頰,眼光中的含義,是男人都看得出來:“別這樣勾引我……你這麼風情,和你作愛的滋味,必定絕妙;就算不作愛,有你這樣頭腦在身邊陪著說話,也是人生一樂。”
“聽起來象是不錯,”我懶懶地要求,“給我一段考慮的時間。當然,這期間,你不能強迫我。”
“緩兵之計?”司徒飛笑了笑,“行,就由得你,不過不能太久——”
車載電話突然驚天動地響起,打斷司徒飛的談興。
我心裡已有絲預感,待電話接通,那頭果然傳來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不是江大少爺還有誰。明明是司徒飛的電話,第一句卻是衝著我說的:“浮生,你千萬照顧好自已,別和他正面衝突,我很快就會接你回去。”
這個白痴。
我的唇邊不自覺泛起了一絲笑意。
9
司徒飛瞥了我一眼,也不生氣,笑著同電話那邊打了個招呼:“江,你來得真快。”
江上天哼了一聲,象是想開罵,卻又忍住:“你倒底想要怎樣?如果是為了那個賭注,你把浮生留下,我認輸。”
什麼賭注?我不免有些好奇,詢問地看向司徒飛,司徒飛微微一笑:“浮生,你知道我和江的身邊都有很多女人。”
“那是你,我早就不正眼看她們了,”江上天的聲音適時傳出,帶著一絲急迫,“浮生,自從遇到了你,我心裡只有你一個。”
這句話為何這麼耳熟?恍惚象是八點檔劇集裡常用。我正疑惑,司徒飛已是笑了起來:“我說江,你的臺詞就不能稍改一改?每次追女人都用這套話,你不膩我都膩了。”
“一時說成習慣,剎不住車,”江上天有些尷尬,咳了一聲:“不過這次這句話是真的。”
“是麼?”司徒飛只是微笑。
“賭注。”我不理會這兩人的無聊對答,提醒身邊的男子。
“你不生氣?他對你說這種話,”司徒飛含笑的眼神中隱藏銳利,只在我面上一掠,卻彷彿要看穿到我心底去,“或是不在乎?”
“我說在乎你會將我放下車?”
我冷冷回看著他,對視不多久,司徒飛的目光先挪開去,看了看錶,又看了看車窗外,象是在確定方位:“浮生,你真是……少年時你有沒有跟同伴打過這樣一種賭,看誰能先將某個校花追上,輸的人,請贏的人吃頓大餐?”
“沒有。”我搖了搖頭。少年時,我基本是個孤僻、獨來獨往、一心念書的學生,“從我八歲開始,我一下課就要到養父那裡幫忙,學著參與決策,很少有時間分心。”
“可憐的浮生。”司徒飛感慨地踩下剎車,“你都不明白什麼叫男人的樂趣。我和江上天每年都要來這麼一下,找個都喜歡的人來打賭,看誰先能上手,誰輸了,就負責對方這一年追女人的花費。今年……看來就是你了。”
“不是。”電話那頭,江上天的聲音反而變得沉穩,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浮生……他是我要陪伴一生的人,不是賭注。你若一定要賭,我認輸認罰都可以,但,你先放開浮生。”
天邊的雲層裡隱隱傳來嗡嗡的轟鳴聲,越飛越近。司徒飛的車早已在一片曠地旁停下,車燈未滅,雪亮的兩束光照出去,將前面照成一塊空降平臺。
“江,未必我不是認真。”司徒飛終於也收起笑容,伸手來抱我,“人生就是一場遊戲,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不到最後,誰也不能說清。你不妨仍將這當作一場賭,我在德國等你三個月,過期不候。”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