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符籙千千萬,基本規則都是將某種術法借靈力與咒文,封寫於符紙之中,便於隨時取用。
什麼保平安的符,也只有民間求神拜佛保佑的凡人會信。
謝酩也不像是會信這種心理慰藉的人啊。
難不成……是謝酩的父母留下的?
楚照流欲言又止了會兒,琢磨到這一層,頓時恍然大悟,望著謝酩的目光便多了三分憐憫,不再試圖以專業的身份來糾正謝酩的錯誤觀念,微笑道:「是嗎?如此甚好。你先去吧,我隨意走走。」
謝酩眉心不安地一跳,雙眸眯了眯:「你是不是又誤會什麼了?」
「怎麼會呢,」楚照流自信滿滿地扇扇小扇子,扇子一併,推推他,「快去吧謝宗主,都等著你呢。」
謝酩略一沉默:「不要胡思亂想。」
楚照流笑吟吟的:「嗯嗯嗯。」
見謝酩先一步離開,楚照流溜溜達達在桃花林裡逛起來。
知道他不喜束縛,謝酩也沒叫人來跟著,樂得自在。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扶月山上也有這麼一片桃林,他見著這片桃林就有些愛屋及烏,覺得欣悅熟悉,甚是歡喜,心情都不由自主地變好了許多。
再往前一段路,便是上山的石階,新建的流明宗立在山頭,陽光暖融融地散下來,果然是四季如春,沒有秋冬。
或許是因為離中洲內陸太遠,流明宗的建築風格與內陸也不盡相似,頗有點異域風情。
他正饒有興致地邊打量邊拾階而上,身後陡然傳來聲呵斥:「宗門重地,非本宗內門弟子不可入內,你是哪裡來的。」
隨之就是聲教訓:「非羽,不得無禮!怎麼教你的都忘了?回去罰抄十遍宗門規訓。」
另一道聲音忿忿道:「師兄,我看這人鬼鬼祟祟地穿過桃林,還沒有通報就想闖上山,問劍大會在即,各家各派的人都快來了,萬一出什麼事,丟臉的可是整個流明宗!」
楚照流笑眯眯地轉過身:「這位朋友的話就不對了,在下是光明正大走過來的,哪有鬼鬼祟祟?」
身後幾個身著黑底白飾的流明宗內門弟子齊齊一呆。
無關其他,只因為這人長得實在是……實在是……
幾個小弟子呆呆的,望著前方紅衣青年微勾的唇角,腦子裡齊齊冒出「活色生香」四字來。
最後面的兩個小弟子忍不住交頭接耳:「會不會是魔門合歡宗的啊?聽說合歡宗的人都長得很好看……」
楚照流從容地搖搖扇子:「後面那兩位,我聽得見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小弟子頓時漲紅了臉,吶吶閉上嘴。
為首的少年也回過神,揖手一禮:「實在抱歉,島上鮮有外人來,我這幾個師弟並無惡意,在下代他們向道友告罪。在下陳非鶴,敢問道友從何而來?」
這少年瞧著臉還生嫩,性格倒是很沉穩,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也已結丹,是個非常不錯的好苗子。
楚照流多了幾分欣賞,也不在意方才被冒犯了:「無妨,我嘛,是被你家宗主帶回來的。」
陳非鶴不免怔了怔。
宗主在外已久,今日乘雲舟歸來,前去迎接的都是流明宗的各大長老和管事,他們這些小弟子是沒機會去一睹劍尊風姿的,只聽說宗主帶回了一個長得極為漂亮的青年。
和麵前這個青年正好能對上。
陳非鶴連忙行了個大禮:「原來是宗主大人的朋友,不知前輩名諱?」
楚照流「哎」了一聲,扇子一扇,一陣清風將幾個反應過來跟著行禮的小弟子全部託了起來,陡然靈機一動,笑意更深了幾分:「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你們宗主的朋友,而是……他收的弟子。」
幾個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