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錦城,山谷間的軍營中,君相濡已經命人備好接風洗塵酒。
好酒好菜招待這些遠道而來,犒勞辛苦奔波一路的傳旨隊伍。曹騰作為老皇帝的心腹太監,與君相濡都是熟識之人,明裡暗裡沒少替這對姐弟消災解難,也不做作爽快的應允赴宴。
君以沫作為大乾國的小公主,那是有得天獨厚的恩寵的,她也沒有擺那些高高在上的架子,陪在曹公公身邊猶如爺孫倆緩步一起進去。兩人相談十分融洽,歡聲笑語。
曹騰是太監定然是沒有子嗣後代的,內心深處有個不為人說的小心思,打心眼裡就把這倆孩子當成自己的後輩來看待,當然也親眼看著這倆孩子一天天長大,都希望這倆孩子都好好的。這也是為什麼接下這份苦差事,千里迢迢跑過來的主要原因。
由老將軍廉頗為首在前引路,藺相如協助領著眾人前往待客的庭院,
也不遠就進了會客堂,裡面佈置得十分簡單,一張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各種烹飪好的各式美味佳餚,琳琅滿目,一看就令人垂涎欲滴。
這酒宴規格與上次款待過來商談生意的明顯高上好多,菜餚不講那些花裡胡哨的擺盤,注重味道,主打一個量大管飽。旨在款待從皇城遠道而來的曹公公,以及錦州城防副統領和錦城縣的縣令等隨從賓客。其餘那些護衛御林軍和錦州兵自有千軍、萬馬兩位護衛領著去軍營飯堂大快朵頤。
趴在角落睡覺的小沙雕從翅膀下把腦袋伸出來,見到君以沫連忙起身抖動一下羽翼漸豐的翅膀,撒腿朝她跑過來。
“啾啾啾!”十分親熱的圍著她跳圈圈。
“曹爺爺,這是我養的小沙雕。”
“嗯!老奴看它挺好嘛。”
“曹爺爺,要不我給父皇去封信,你就留在這兒唄。”
“殿下,這萬萬使不得,使不得。老奴得回去,皇上離不開老奴呢!”
“宮裡頭不是有那麼多人嗎?少你一個也無妨。”
“多謝殿下好意,老奴打小進宮就已了無牽掛,皇上幼小當皇子那會的時候我就在伺候他了,這接近一甲子的光陰早已習慣了。”
“嗯,曹爺爺那你在這多玩幾天再走,我帶你好好逛逛。”
“好好好,老奴的確還有些事兒沒有辦完,真就得多留幾日,才能回京覆命。”
不多時,作為東道主的君相濡,換上了那一襲象徵著藩王身份的華麗紫金蟒袍,氣宇軒昂地走進大廳。
錦州城防副統領和錦城縣的縣令立刻起身迎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畢恭畢敬地朝錦安王行大禮。錦安王微笑著擺手表示不必多禮。
等候多時的君以沫圍著她哥轉圈圈,不停的誇獎,這身行頭不錯,果然三分長相七分打扮,人靠衣裝馬靠鞍。當然她腳後邊跟著的小沙雕也是伸長脖子“啾啾啾。”附和著。
老太監帶著滿臉和煦的笑容,如同看待自家晚輩,眼裡都帶著笑,看著眼前這丰神俊朗的少年,有種我家有孫出息了的錯覺。
作為藩王雖然表現出的依然與皇子時一樣,可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可能是身份上帶來的不一樣。
眾人相互客套寒暄一番後,便一同落座。
這紫金蟒袍挺合身,不過穿著吃席肯定不行,趕緊去換回常服。示意老將廉頗代為招待。
許久沒有喝酒的老將出馬,必須辦妥了,他舉杯祝酒,對曹騰表示敬意:“曹公公一路辛苦,今日能來錦城,實在是我們的榮幸。請允許我代表王爺和百姓,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謝!”
曹公公微笑著回禮:“老將軍過譽了,我只是奉皇命行事,能來見識到這裡的繁榮景象,也是我的榮幸。”
錦州城防副統領也見縫插針的端起酒杯對曹騰說:“曹公公,您這次來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