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身體不錯,怎麼剛進監獄沒多久就沒了?我也偷偷的打聽過,結果也沒個準確的說法。”
風國華說的很隱*晦,但是兩人聽得心中有所明白。
若不是自殺,那就是被人謀殺的。
“後來呢?”蔚海藍有些茫然而焦急的問,她的眼神茫亂的抓住不任何東西,好多句子都碎成片斷哽在喉嚨口。
“後來,莫家的老宅,就是城西那宅子,到了你爺爺的名下,之後就給了你。而那塊地落在了沈家手裡,祖墳被挖了,卓蕾帶著兩個孩子去求去跪,都沒有用。我出錢給買了地讓卓蕾安葬,可是那孩子也是死心眼。聽說那些骨灰全都灑向海里了,她是帶著兩個孩子去的。而那塊祖墳的地,後來變成了一片湖。之後我有事就出了國,臨走的時候還見過卓蕾,她說她會帶大兩個孩子。我聽了感到挺欣慰的,也就走了。可沒有想到,等我回來,就聽說她投海自盡了,留下那麼小兩個孩子。唉……也是可憐啊!”風國華感慨著,止不住地嘆息。
“哎,那兩個孩子就被送到孤兒院了,我於心不忍,原想去孤兒院將他們帶回風家,誰料等我找到孤兒院時,他們告訴我,那兩個孩子都已經不在孤兒院了。只聽說弟弟被領養後來出國了,哥哥卻不見了,我也讓人找過,可惜一直找不到。沒想到啊,那孩子就是雷紹衡。”
風國華還說了什麼,蔚海藍也聽不大清了,腦子很亂,嗡嗡地響。
從風家出來,蔚海藍一直恍惚著回不過神來。
當真相一個一個被揭開,抽絲剝繭後的一切讓她喘不過氣來。
家敗人亡,老宅被佔,祖墳被掘,祖父跳樓,父親死於監獄,母親投海,一無所有,無親無掛,他也曾是天之驕子享受親人的愛護,也曾經純善無憂平安快樂,忽然就飽受人間苦楚。他不見後,又去了哪裡,多久後才被白家人找到,他到底受了多少苦,這麼多年來,他的心中存放了如何的仇恨悲憤無從發洩。
她問過他為什麼。
他總說她不需要知道。
其實她也曾經想詢問到底,那麼迫切地渴望知道他的過去他的所有,他的點點滴滴,那些她駐足不了的歲月裡,他究竟是如何過來的。他那麼驕傲,從不容忍她探究半分,他的驕傲,她不想去觸破。可是她也曾軟弱,也曾退卻,內心深處有那麼一絲害怕知道真相,直覺可不可靠,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若是可以,她寧可不知道。
“回醫院嗎?”風景辛在她身邊問道。
蔚海藍搖頭報了個地址。
兩人由風家轉而來到蔚家公寓。
風景辛只在樓下等,蔚海藍就獨自上去了。
蔚雄謙依然被照顧得很好,他似乎還長胖了一些,臉色紅潤,精神也還不錯。
蔚海藍走近他,蹲在他的輪椅邊。她愣了很久,用力眨著眼睛,可是眼前的景物模糊一片,蒙著細碎的光波。
她想喊他,可張著嘴,卻一個音調都發不出來。
她早知自己不是蔚家的孩子,可心裡邊卻不曾否認過。
蔚雄謙看著她,他似乎想要笑,然而嘴角揚起來卻抖個不停。他放在膝上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然而最後只能無力的放棄。他吃力的張嘴,嘴唇依然抖得厲害,支吾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藍,藍……藍藍。”
蔚海藍終於再也忍不住,眼裡細碎的光波凝成一顆一顆清透的眼淚。從小到大,她都很少哭,蔚家的女兒沒有那麼愛鬧的。可是這一瞬,她望著蔚雄謙,忽然難過得不行,一個顫抖,就在他面前大哭起來,“爸……”
雷紹衡昏迷不醒的日子一長,眾人無力挽回愈發沉默。
藍天這邊暫時由聶文誠執掌公司大權。這一日喬委員聯絡了他,開門見山的要求他將跨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