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的笑容猛地一滯,沙啞哽咽地說道,“她不喜歡我哭,她說再哭的話,就不要我了。”鑊
雷紹衡眼眸一緊,慢慢伸手,撫向了她的臉龐,他不敢用力,怕會驚到她,怕會碰痛她。
他的聲音低低的,沙沙的,只是一句,“可以哭的。”
他將她輕輕擁入懷中,她僵硬了身體,他拍著她的背,“我不告訴她。”
蔚海藍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視線恍惚,像是在極力剋制,可是眼中卻迅速地蓄滿淚水,眼前一片模糊,漫開氤氳水氣。而後一下子沒有忍住,緊緊地抓著那份存摺,那最後的信箋,她嗚咽了一聲,眼淚簌簌落下。
溫熱的液體如急雨滴落,她將頭埋在他的頸窩,他感覺到一片溼潤。他按住她的小腦袋,讓她靠著他痛快哭泣。
蔚海藍抬起頭來,使勁地擦眼淚,可是越擦越急,眼淚也越落越多。
怎麼回事,怎麼停不下來。
臉龐被人撫住,她的頭被輕輕捧起,她瞧見他,他微揚唇角,俊顏上是前有未有的溫柔,暖到讓冰雪融化。她怔了下,他低下頭來,柔柔地吻住她的唇,她一下忘記了哭泣,淚水凝在眼角。
“看,這樣就不哭了。”他瞧見她的淚水,像美麗的珍珠,他用手指替她拭去淚水。
他竟是慶幸,幸好她的淚水都不是因為他。
雷紹衡凝望著她,沉聲說道,“小藍,回到我身邊。”
蔚海藍卻朝後退了一步,雙眼通紅。後背頂住了桌沿,再也無路可退。
蔚海藍奔了出去。
那份文書不具備法律效益,他設了一個局,他騙了你。
……
園子裡竟然臧了死人,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眾人惶惶不寧。
這日邢組長帶了兩個警員又來拜訪。
雷紹衡指間夾著一支菸,那姿勢十分瀟灑。
邢組長趕忙上前,阿諛地打了招呼,殷切詢問,“雷先生,前些日子你受傷了,現在這傷好些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