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武清吞了一口鹹肉，看著碗麵問道。
“明天就走。”
“...不能不走？”他的聲音有些輕。
“不能不走。”
“是烏托邦那邊有辦法了吧？”武清又往自己嘴裡扒拉了一口肉，這塊肉上可能鹽巴沾的多了，鹹的有些發苦。
“現在還不好說，應該有幾分把握。”姜濤悶聲說道。
“那應該恭喜你。”武清拿起了酒罈，遙遙一晃。
“希望能順利吧。”
“去了那邊之後別再做濫好人了，攢點錢下來給老婆孩子，她們倆跟著你是真沒享過什麼福。”
“嗯。”
“有空的話...算了，你還是別回來了，等咱們再見面的時候，沒準就是在戰場上了。”
“那麼怕我還放我走？”姜濤笑了起來。
“老子會怕你？我看你這憨性子，到了烏托邦去恐怕也混不好，天生就是個打手的命。”武清故作不屑道。
姜濤沒說話，也揚了揚自己的酒罈，喝了一大口。
“我一直都沒問你，當初幹嘛要救我，不救我的話你的秘密也不會暴露。”武清冷不丁問道。
“這有什麼好問的，我救你，大不了就是被你出賣然後我跑路，不救你，我兄弟就沒了。”
“老子可是皇族！”
“屁個皇族，還不是兩個肩膀夾一個腦袋，第一次上戰場還不是嚇得尿褲子...”
“姜濤你他媽！給老子死！”武清大怒，直接拉出北寧槍一槍紮了過去。
“艹！皇族就這德性？你敢尿不讓人說？！”姜濤笑著躲過，“你是皇族你幹嘛不出賣我？”
“你是我兄弟，皇帝算個屁。”武清一下扎不到也就算了，把槍扎到了地上，繼續喝酒。
老薑笑了起來，這些問題的答案本不用問，兩人相識也有二十多年，彼此之間自有默契。
“烏托邦那一套，本來老子是一丁點都不信，什麼狗屁平等，什麼狗屁公正，全是狗屁，騙騙那些無知的老百姓還行。”武清隔著火光看著姜濤。
“後來被你這邪門的人搞得也有點迷糊了，你照顧那些普通士兵和他們的家屬，去找那些平民裡有天賦的孩子，教他們修行資助他們上學，你也不允許修行者欺凌普通人。
你一個大院長，神通強者，卻能耐著性子聽一個賣包子的小販嘮叨半個小時，你都要去烏托邦了，還把錢都分給戰死部下的家屬，你是想做聖人嗎？
難道你們是真信這個世界有什麼公正，有什麼平等嗎？”
姜濤吃光了碗裡的肉，站起了身。他得早些回家了，家裡還有人在等他。
“在我們那兒有一位偉人，他說過一句話，叫做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強大的修行者是不需要什麼公正平等的，只有普通人才需要。
我們原本也都是普通人，所以我們希望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