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名字?”
冰颻畢竟神仙中人,見識不凡,一聽張牧雲這麼說,略去少年所有吹噓部分,忙追問那竹簡叫什麼名字。
“這個……”
聽冰颻這麼一問,張牧雲卻有些犯難。
“呀~”
“哥哥你連‘天人五召’這麼難的字型都認得,卻不知道那經卷名字麼?”
為了引牧雲說出實情,心氣兒很高的少女聲音中不自覺添了些柔媚之音。
“這……”
平時伶牙俐齒的張牧雲,這時真個是“足將進而趔趄,口將言而囁嚅”!
“牧雲哥哥,那經卷一定是寶貝了!”
看起來昨晚療效甚佳,冰颻現在格外精神。她跟張牧雲急切說道:
“那經書一定是寶貝!是這樣,小妹經過哥哥昨夜的治療,現在已經好多了。要不哥哥你告訴我那經冊擺放之處,我這便親自去找來一瞧!”
“吭吭……”
一聽冰颻這話,張牧雲更加吭哧無語。躊躇半晌,才有些臉紅地跟冰颻說道:
“罷了罷了,現在那經書,在一尷尬之處了。我很難給你看……”
“哎呀!”
見張牧雲忽變得這般磨蹭,冰颻頓時大急;要不是她現在身上只著小衣,當即就得跳下床來。雖然不得起床,她卻在床上神氣凜然地說道:
“哥哥,不是小妹大言,我幼時真個得過許多高人教誨。無論什麼險要艱難之處冰颻要去取本小小的書冊,如同探囊取物!”
說這話時,冰颻心中想著那晚在明月峰白鶴聖境中從千妖群中、萬劍陣裡將天書輕鬆奪出,一張俏面嬌靨上自然便帶出好些傲然神采。
“這這……”
張牧雲被冰颻迫得急了,一時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幸好,在這時聞聲趕來的月嬋給他接上話茬:
“冰颻姐姐,你要看那捲竹簡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呃!”
張牧雲一聽不好,趕緊回頭威嚴說道:
“月嬋,廚房粥碗都盛好沒有?”
張牧雲只想讓月嬋此時別來搗亂。誰知,這時候月嬋心裡卻另有打算。幾月來在張家小院中雌伏的少女,此時卻並不想放過這打趣冰颻的機會。
“哼!有什麼病呀,無非想跟牧雲哥哥親近唄!”
身為法力通天的帝苑皇女,又處在情竇初開的豆蔻之齡,月嬋可比懵懂的少年敏感百倍;這幾天和冰颻的朝夕相處,早讓她看出此女極似裝病。而縱使是金枝玉葉,女孩兒拈酸吃醋的天性也難以免俗;縱然遭逢落水之難後性情大變,那也只對牧雲一人。何況從小根深蒂固盛氣凌人的皇家作派哪容易這般轉變?現在被這豆蔻少女微妙的感情一催,那可愛的醋意不免要勃發出來。
“颻姐姐,你真要看那竹簡麼?”
“是呀!”
冰颻不知內情,急切之情溢於言表。見她急切,月嬋便有些揶揄地說道:
“那……那捲竹冊經卷正纏在牧雲哥哥腰裡呢,你也要看麼?”
“啊?”
聽得此言,冰颻毫不羞赧,卻是一驚,脫口道:
“竹簡如何纏在腰間?”
“咳咳!”“妹子,是這樣。”
被月嬋這麼一攪,張牧雲忽然覺得倒也沒什麼;見她實在好奇,便正色說道:
“冰颻,這經卷看起來也是個寶物。那晚我發了一場怪夢,之後這竹簡就變成一條腰帶纏在我的腰間,再也解不脫了。”
說起這古怪腰帶,和當初的惶恐相比,現在張牧雲已經輕鬆了許多。已經死纏不放、不得解脫,他便滿不在乎,大大咧咧說道:
“也好呀,這輩子省得買腰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