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一萬人馬。在進攻開初。投石機照例開始了短暫的火力壓制。不過。這回城中的守軍以有了戒備。因此。這一次依舊沒有人傷亡。然後。女真士兵推著數目眾多的攻城器械撲到城牆之下。一聲吶喊。沿著雲梯死命地朝上面攻來。
而城中的河東軍的器械也開始射擊。投石車、弩炮、床子弓、夜叉檑、磚檑、泥檑、木檑、車腳檑、奈何木、墜石、狼牙拍、鐵火床、遊火鐵箱、行爐、猛火油櫃、燕尾炬、飛炬、金火罐……王納知道和不知道的武器都輪番地被推了出來。逐一使用。
太原雖小。但堅固之處不下東京。在付出上百條人命的代價後。河東軍終於將女真人的進攻打退。
這次進攻。金人有備而來。有在後面於被打退安排了督戰隊。所以。戰鬥一開始就顯得特別的慘烈。到傍晚地時候。女真人地進攻終於結束。
王納因為是傷員。加上有做了趙明堂手下的文吏。就躲在箭樓裡呆了一下午。等夕陽染紅了西面天空。王納探頭看下去。卻見那條護城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波光粼粼起來。仔細看去。卻是一弘熱血。
他面色蒼白地坐下。再說不出話來。
這次攻擊。女真人損失超過五百。可謂前所未有地慘敗。
晚上。趙明堂發動了一次反撲。斬首五十級後得勝而歸。
不過。讓趙明堂暴跳如雷的是。居然有兩計程車兵被金人俘虜了。第二天。這兩個河東軍士兵被金人推在樓車上當擋箭牌。再次向太原衝來。
見自己人落到敵人手中。城牆上的眾人都沉默下來。
而那兩個士兵則大聲怒吼:“你們還是楊侯的兵嗎。向我射擊。快啊!老子已經活膩了。想死……射擊。射擊……你們都是女人。女人——豬!”
城牆上。所有人都陰著臉。
“混蛋!”趙名堂衝到一輛弩車前。調整了一下方向。狠狠地提起大錘往扳機上砸去。
“不!”王納禁不住大聲驚呼。
一支巨大的弩箭射了過去。將一個士兵剷掉了頭顱。熱血泉水一樣飛濺。淋了身邊那個俘虜一身。
活著的那個俘虜哈哈大笑:“痛快。趙指揮。謝啦。再來一發!”
蒼涼的歌聲從他口中響起:“豈曰無衣!”
趙明堂又是一錘敲下去。悲憤地大叫:“與子同袍——”
王納的眼淚奪眶而出。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河東軍人。他不是奸細。不是俘虜。
第三天。堆積在城牆下的屍體更高。因為沒有人收屍。臭得人睜不開眼睛。大群的紅頭蒼蠅覆蓋在死人身上。低頭看去。那一片肉山屍海正微微蠕動。如同活了過來。
王納嘗試著扔了一塊石頭下去。“轟!”一聲。黑色的雲團騰上天空。
這一日。宗翰沒再進攻。一萬多女真人同時動手挖壕溝。蜘蛛網一樣的壕溝向太原延伸過來。直接挖到城牆根部。到夜裡。藉著夜色的掩護。他們在城下堆積了大量的柴和。試圖用火攻。可惜。就在這個時候。城門突然大開。遊奕騎突然出現。將下面的敵人砍得四下逃竄。
第四天。敵人計程車兵終於衝上了城頭。城牆上。到處都是廝殺糾纏在一起計程車兵。漫長的一天結束之後。城上的河東軍傷亡慘重。犧牲了五百多人。
王納已經不知道城上的守軍究竟換了幾茬。來一波倒下一波。前赴後繼。不竭如江河。
四天的廝殺。宋、金兩軍士兵已經陷入了瘋狂。滿世界都是血紅的眸子。只趙明堂已經神色不變地坐在箭樓裡。冷靜地下達著各種命令。
“稟趙指揮。金人衝上來了。”
“派出一百個陌刀手。去那邊維持一下。”
“敵人退了。”
“把陌刀手撤下來。輔兵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