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掰開筷子,遞給平頭,「幹完這次,我們就發財了,到時候想吃什麼都可以。」
平頭把嘴裡的半截煙拿下來,按在桌面上,煙熄滅後,他把半截的煙卡在耳朵上,接過黑子遞來的筷子,「你說得對。」
他埋頭扒了一大口飯,含糊道:「到時候有了錢,想幹什麼都行。」
黑子眯了眯豆大的眼睛,「我先找個漂亮的女人。」
平頭吃得滿嘴油,「你有錢,要什麼的都隨你挑。」
小房間裡,陸絕安靜地坐在地面上,他的雙手和雙腳被捆綁著,左側的臉上被抽出了兩道紅痕,幾乎出血,額上也有傷痕,他的嘴巴被貼著膠布。
他像是不知痛,不知冷熱,一動不動地坐著。
他低垂的眼簾微顫著,心裡想的,怪姐姐要出現了。
莫名的,這一次,他不想怪姐姐出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知才找到下山的路,她發現,遠處有一間破舊的房子,外牆是紅磚頭,破舊得像丟棄的危房。
而房子旁邊,停著一輛車子。
寧知的心驀地擰緊,她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寧知快步走過去,屋子的門緊緊關閉著,她直接穿過門,走了進去。
只見破舊的房子裡,有兩個男人坐著玩手機,嘴裡還罵著髒話。
其中,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用腳踢了踢對面的平頭,「不給裡面的小子吃飯?」
「你剛才還罵不夠吃。」平頭靠在椅背上,他搖著腿,「而且,那小子反正要死的,少吃一兩頓怎麼了?」
黑子嬉笑兩聲,繼續低頭玩手機。
看著面前兩個男人的臉,寧知的心沉下來,她認得,在小巷子裡打陸深遠的就是這兩人,他們是高強的手下。
寧知已經知道,她穿回來了陸絕被綁架的這天。
她的手腳發麻,看著前面被鎖的房間,她快步跑過去。
在兩人看不到的情況下,寧知穿進了小房間。
小房間的窗戶被鎖緊而且貼了幾層報紙,室內的光線很暗。
寧知看著地面上的身影,她的心尖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下,痠痛難耐。
「陸絕。」她向他走過去。
陸絕抬起頭,看見出現在房間裡的寧知,他漆黑的眸子亮了起來。
他的怪姐姐來了。
寧知快步來到陸絕的身前,她一眼看到了他臉上的紅痕,還有額上的傷,她心疼得不行。
陸絕的眼底生了光,他安靜又歡喜地看著寧知。
寧知消耗了小太陽,換取接觸實物的時間,她小心翼翼地撕開陸絕嘴巴的膠布,唯恐弄疼愛。
然而膠布貼得太緊,才扯開一半,陸絕的嘴巴都貼紅了。
「怪姐姐。」陸絕像是受傷的小奶狗,低低地喊著寧知。
「對不起,我來晚了。」寧知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上他臉上的紅痕,看得出是被抽打出來的。
「這裡,疼嗎?」寧知的聲音也帶著顫意。
陸絕搖搖頭,「不疼我。」
「我疼。」寧知的眼裡全是心疼之色,她湊近陸絕,唇輕輕地在他的紅痕上親了一下,她說道:「我帶你離開這裡。」
說著,寧知伸手去解陸絕腳上的繩子。
才剛鬆開一點,門口突然傳來聲音,外面的人在開門,寧知快速把膠布貼回陸絕的嘴巴上,「不要出聲。」
下一秒,門被推開。
平頭拿著一根木棍走了進來,他把之前卡在耳朵上的半截煙叼在嘴裡,走向陸絕,「休息完了吧,剛才用皮帶,現在我用木棍,看看你是不是這麼耐打。」
他笑道:「你別怪我,有人吩咐過,在你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