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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永介挑了挑眉:“至於聊天內容她什麼也不肯透露,就誇了了句我眼光不錯。”
“……所以她沒告訴你別的?那你怎麼認定,我會因為她的話對你猜忌。”
“我知道她找你的原因,大概對你們的聊天內容猜到一二,至少,總不能是聊新上架的衣服或護膚品吧。當初特意打電話囑咐你,有人找你麻煩一定要通知我,也就是怕她跑到你這兒來攪一棍子,結果你口上答應得好好的,回頭我知道這件事還得透過祝源源打來的電話。”
“並不是什麼難解決的事,況且祝源源也沒有難為我,就是簡單地聊了兩句,何必讓你跑一趟,弄成個三人對峙的尷尬局面。”涼衫不以為意,她有她的考量:“更何況,再怎麼說也是女孩子,臉皮薄,不好讓人家臉上太掛不住。”
“你倒是想得開,情敵找上門了,第一想法竟然是如何給人家留面子。”
易永介有點摸不準自己的女友的腦回路了,這種情況下的大眾反應,不說叫來男友護駕並耀武揚威一番,最起碼也是擺出聲嚴辭厲的姿態來防衛,原來電視劇裡演得都是騙人的嗎……
“她又沒什麼壞心思,不過是喜歡一個人求而不得。”涼衫笑了笑:“當然我也不是什麼盛世白蓮,如果上門的不是祝源源這樣好好說話的小美女,而是蠻不講理是非不分的豺狼虎豹,那不好意思,迎接她的只有冷臉和刀槍了。”
“不會有讓你亮刀槍的機會的。這事是我沒處理好,本來不該讓你受到任何打擾的。”易永介道歉,深邃的眼角盛著一汪笑意,語氣卻再認真不過。
“朕整日憂國憂民日理萬機,還要為這點小事費心,愛卿該當何罪啊?”
會調戲人了?
易永介眼眯了眯,薄唇一勾,向女生湊近:“臣甚惶恐,無以贖罪,不如以己之身相許,必盡心侍奉枕側。”
“……愛卿乃國之棟樑,萬事尚需愛卿煩神操持,怎可退隱朝堂,此事莫要再提,退朝!”
涼衫被那一雙咫尺之間的桃花眼灼得慌神,微微側臉避過,默唸了兩句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原地站了這麼久,女生浸在冬夜裡的臉頰微微泛出青色,夜色太濃易永介一直沒注意,待車燈一閃而過才偶然看清。他抬手輕撫上去,涼衫的臉上果真冰涼一片。當即心下自責只顧著聊天,疏忽了十二月底的寒氣。
“走吧,別傻站在這兒了。”易永介說著拉起涼衫繼續往前走。
“上哪兒啊?”
不是說找個地方解釋嗎,這都解釋清楚了,還要去哪兒啊……
“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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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特別遠的路,兩人順著學校南門前的那條路一直走到底,緊牽的雙手像一尾蹁躚蝴蝶在空中晃呀晃呀,永不墜落。
路盡頭是青桐山的入口,雖說名字裡帶個山字,但也就是小丘陵的高度,順著山道二十幾分鍾就能爬到頂。一路上易永介一手舉著手機打光,一手牽著涼衫怕她摔跤。
山頭是空曠的平地,樹木平脊寥落,佇立在夜裡像斑駁的人影。
“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涼衫腦袋不由自主冒出了先奸後殺四個字,誰讓此情此景太符合案發現場所必備的一切了。
易永介沒回答,只是問她冷不冷,又帶她往深處走了些,視線裡出現個廢棄的紅色電話亭。
“進來,避避風。”
電話亭裡的空間相對兩個成年人來說還是狹窄了些,手挨著手,肩抵著肩,空氣從誰的口中的撥出,又被吸入誰的身體。
易永介抬起一邊胳膊,抵在女生耳側,問:“聽說這叫壁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