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江世安得胸口,鮮血順著侍衛的手指縫流出。
江世安滿是哀傷的看著卿卿,但眼中卻沒有怨恨,只是哀傷,江世安彎了彎嘴角想要說什麼,可剛一張嘴大口大口的血流了出來,讓人看得驚心動魄。
卿卿冷冷的說道:“江世安你終於清醒了吧,我不是方如畫,我是卿卿,永遠是你的敵人,我不可能是你的愛人。”
江世安苦笑著:“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江世安身後的侍衛齊齊拔出劍來,江世安用盡所有力氣說道:“住手。”
江世安的臉色蒼白如紙,血液隨著胸口的起伏不斷的往外噴湧著,鮮血有如絕了提的河流一般染紅了江世安的衣衫。
江世安用盡最後的力氣清晰的說道:“放了他們走。”
“殿下。”
卿卿不敢置信的看著江世安,剛才那一箭穿心的疼痛彷彿還在卿卿的心中,可為什麼眼前如血染的男人那樣雲淡風輕一般說著讓卿卿不可置信的話語。
江世安悽然的笑了笑說道:“卿卿,你走吧,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了斷了。”
哐啷一聲,卿卿手中的劍掉在地上,嘴裡哽咽的說道:“江世安。”
江世安濃黑的眸子裡噙著淚水,滴滴滑落說道:“如畫,這一世我江世安戀你戀的太苦了,如畫,我江世安沒有失言,要一輩子做你的傻世安。如畫,這四年我過的好苦,這樣也好,這樣也好,由你來結束我的生命,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江世安得口中湧出,可江世安悽苦的笑出來聲繼續說道:“如畫如有來世我不願在愛你。”
卿卿眼中流出了淚水,木訥的看著眼前如血染似的江世安,突然身後一緊,身體向後飛揚,卿卿落入了江世柯的懷抱。
馬聲嘶鳴,轉換著馬頭,江世柯冷聲的說道:“江世安這是你應有的報應。”往前飛奔而去。
江世安身負重傷,又命令不在攔截卿卿眾人,他們有急著救人,驚慌失措中再也不顧卿卿他們,這一路逃的,竟然比想象中順利的多。
天色還沒有黑,卿卿等眾人就已經離開了齊國境內,從小道找到了要到了預先準備好的船隻,悄悄的渡江向車遲國境內走去。
卿卿一路沒有說話,身體的力氣好像被掏空一樣,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渾渾噩噩的跟著江世柯坐上了船,腦子裡一直出現著,盡是江世安垂死的模樣。
一身素衣染成了紅色,那紅色好像吸走了人的魂魄一般,那雙眼睛滿是悲傷的絕望。
他說:“我江世安這一生戀你戀的好苦。”
他說:“如果我有來世,絕對不會在愛你。”
他說:“這樣也好,我江世安死在你手裡,也算是一種結束。”
卿卿好像五臟六腑都在被刀生生的絞著,五臟六腑都在疼痛,腦袋裡疼的好像要炸開一般,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腦袋裡噴湧而出。
江世柯看著卿卿的恍惚的模樣小心的問道:“卿卿,你沒有事吧,傷口還疼嗎。”
江世柯悄悄的牽著卿卿的手,卿卿觸電的一樣甩開了江世柯的手,江世柯滿眼受傷的看著卿卿:“卿卿,你怎麼了?”
卿卿渾渾噩噩的問道道:“二哥,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我真的是被主上在斷腸崖下面撿到的嗎?”
江世柯沉默片刻,輕嘆一聲,低著頭說道:“恩,你知道我也是後來才過來的,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怎麼知道。”
卿卿點頭:“應該是這樣吧。”
彷彿在安慰自己,又皺了皺眉頭,腦中好像沸水一樣在翻騰:“應該是這樣,主上不會騙我的,主上那樣待我好,不會騙我的,江世安那樣對我,那一劍是天經地義的。”
好像想通一樣,卿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