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立於錦緞的軟簾前面,腳尖保持著朝著屋內的方向,卻始終沒能邁入。
屋內也同樣地沉默了許久,久久才傳來江世安微帶苦澀的聲音:“卿卿,你要站在那裡多久。”
卿卿捏緊柺棍的手指彷彿在顫抖,但我終於深深地吸了口氣,緩步踏進屋去。
屋子不大,樸樸素素的桌椅案几,因為屋中那個風清淡雅的男子顯得清雅出塵
卿卿上下打量著江世安,他削瘦了許多,臉色十分的蒼白,此刻正被對著卿卿正抬著手臂拿著剪刀剪著案上的燭火,玉色的錦袍,輕袍緩帶,更添了幾分清寂,卻多了幾分羸弱。
燭火忽明忽暗,好像卿卿那段日子夢中的素衣男子,卿卿眼睛有些酸澀,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要流下的眼淚逼了回去。
卿卿慢慢的走到他對面,江世安才轉過身,本來帶著滿眼的笑意,看到卿卿拄著柺杖,眼中滿是詫異的說道:“卿卿,你這是怎麼了。”
江世安抓起卿卿的手,看到卿卿的十個手指被棉布包紮著驚訝的問道:“你又是什麼傷?”
卿卿拄著柺棍笑了笑說道:“能不能先讓我坐下。”
江世安扶著卿卿做到旁邊,江世安還是很緊張的看著卿卿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
卿卿看著江世安得樣子心口莫名地一抽,絲絲的痠痛溢上來,轉過頭強忍住心中的酸澀,卿卿說道:“我走了大半天了,你連一杯茶都不給我嗎?”
空蕩而寂靜的屋子,只有江世安,江世安轉身給卿卿到了一杯茶,遞給卿卿,然後又開始緊緊的凝視著卿卿,卿卿竟然不曉得該從何說起,垂了頭默默喝著茶。
有微微的藥香縈繞在卿卿的鼻尖,那不是屬於她的味道,卿卿問道:“你的傷好了沒有?”
江世安苦笑了一聲:“有進步,我還以為你見了我,見我沒有死,會上來再補上一劍呢,而且還能關心我的傷勢,你先別岔開話題,我只問你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卿卿低下眼簾說道:“沒什麼?是他們抓錯了人,把我當成齊國的探子抓了起來。”
江世安問道:“怎麼江世天沒有救你嗎?他現在位高權重的,怎麼不知道去救你。”
卿卿皺著眉頭說道:“這些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來了就要奚落我的嗎?好了,既然你奚落夠了,我走了,你也趕快回齊國去,這裡不是你待著的地方。”
江世安苦笑著:“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趕回齊國去。”
卿卿笑了笑說道:“如果你想留在車遲國也很容易,我叫江世天身邊的人發現了你的蹤跡,只怕你這輩子都出不了車遲國了!”
江世安感慨的說道:“那倒未必。當日我也認定你,我好容易把你等了回來,心中暗暗地發誓今生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你這輩子都將在我身邊。可你還是走了,還給了我一劍……”
江世安捂住胸口受傷之處,自嘲一笑。
卿卿皺起了眉頭說道:“江世安,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方如畫,可是你就是不信,強制把我留在身邊,你認為我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嗎?”
“這話你信嗎?”江世安問道。
“什麼?”卿卿狐疑的看著江世安。
江世安如黑水晶的眼睛看著卿卿,那明亮的眼睛倒影出卿卿的面容,江世安慢慢的說道:“這話你自己信嗎?你不是方如畫,你是卿卿。”
那雙明亮的眼睛讓卿卿心中一窒,卿卿狡辯的說道:“我當然信啊,難道我不知道我自己是誰嗎?”
江世安堅定的說道:“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誰吧。”
江世安說道:“如果真的有人和如畫張的如此相像,我認錯了,那麼多都認錯了嗎?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