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豔不可方物。
為數不多的車輛不時穿梭,象隔著玻璃上演無聲電影,紀若敏烏黑柔順的髮辮隨風倏動。她輕攏散發,左逡右望,秀雅流暢的身姿從容雅逸。
徐蝦安靜地望著,心內不知不覺激越起來。
從考慮到考查,或許只是紀若敏定位變化的一小步,卻是兩人共同人生的一大步。這日發生的一切,已不可逆轉地改變了兩人的人生軌跡。這個美麗明麗的大警花,已註定是他陪伴一生的人。
這樣陽光滿天的日子,追求許久的幸福來臨,他怎能不激動?
徐蝦正獨自感慨,卻發現穿過馬路的紀若敏忽然停了,歪頭站路邊不動,似在尋思什麼。回過頭,遠遠向他瞧瞧,又轉身走回了。
徐蝦納悶了,這傻丫頭怎麼又回來了?
紀若敏很快穿過大街,一臉不快地轉進來。
徐蝦見她去而復返,奇道:“怎麼又回來了?”
紀若敏質問道:“剛剛你說,你跟大門說是我男朋友,之後對我說什麼了?”
徐蝦道:“問這個幹嘛?”
紀若敏盯著他道:“先回答我。”
徐蝦不解加不耐道:“你就為這個回來?”
紀若敏不容拒絕道:“痛快兒說!”
徐蝦無奈,稍作回憶道:“你說我沒和你商量,我說那不早晚的事嗎。”
紀若敏氣哼哼道:“不是這句,前邊一點。”
徐蝦愈加摸不著頭腦,皺眉思索一番道:“前邊應該就是你罵我,我讓你別耍渾了。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問這個?”
紀若敏長吁口氣,露出一臉非常解恨的表情:“對,就這句,我一直沒想起來這個詞,現在總算想起來了。”
接著小腰一掐:“臭無賴,我們吵架之後,你裝大象走了,走前對我說什麼了?”
徐蝦無語透頂道:“不會吧?你特意跑回來就為翻舊賬?還翻這麼老遠,我上哪兒記得?那會兒我都被你氣迷糊了,正失魂落魄呢,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什麼都沒有。”
紀若敏指著他鼻子道:“你撒謊!你說你瞎了眼,看上我這個渾人。我才被你氣迷糊了,一直都沒想起這個詞。你說明白,到底誰是‘渾人’,‘渾人’什麼意思?”
費這麼大勁就為這點破事兒,徐蝦差點撅倒,據理力爭道:“這也值得一磨嘰,你罵我那麼多噁心詞,連癩蛤蟆和大鼻涕蟲都出來,你怎不說?”
紀若敏忍不住一笑,咄咄逼人道:“我罵你可以,你說我就不行。快說,你什麼意思?”
徐蝦剛做出死賴不耐煩的經典表情,想應付兩句,可看到紀若敏忿忿然清俏可人的臉蛋,兩眼一呆,瞎話就編不下去了。
紀若敏仍在氣勢洶洶地等他回話,雙手掐腰,上身前傾,高挑挺拔的身軀在全身制服包裹下形成一道優美流暢的曲線;精緻秀美的臉蛋配著光滑細嫩的面板,輕薄紅潤的小嘴向前微噘,一雙深黑的眸子閃著得意和嬌嗔;還有左肩瀑如黑娟的一辮長髮,在肩前身後隨意地半搭半順,一切都那麼隨性自然,一切都那麼美麗真實,這個秀美絕倫的女子絕不屬於天上,而是真真切切地屬於人間。
望著眼前無比清麗的美女,徐蝦動情道:“渾人的意思就是,我非常有福氣,能找到你這樣的絕色悍妻。”
紀若敏轉轉眼球,沒反應過來,秀眉微蹙道:“什麼汗七汗八的?你又胡咧咧什麼?”
得,碰上個老粗,簡直大煞風景,徐蝦滿腹柔情無的放矢,沒好臉道:“悍妻就是說你是個母老虎,是個專門欺負老公的臭婆娘。”
紀若敏玉容急變,涼氣倒抽:“啊!你這渾球,你還敢……”
杏目一立,舉手就要打,可情急之下又找不到合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