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還是沒媽,都可憐啊!”
“景塵。”傅紀年無可奈何只能低聲叫她名字。
他理解,對於從小就沒有媽媽在身邊的景塵來說,父母就是孩子幸福與否的關鍵。
“紀年我不管。我和又淮的安全沒有百分百的確定之前,我就不會生下這個孩子。我不想孩子沒爸,也不想孩子沒媽,更不想到時候我們都沒了的時候,孩子還要受到威脅——”
“胡說!”傅紀年厲聲,打斷了景塵的話。
電話那邊沒有再說話,只有抽泣蹇。
傅紀年當下想不到什麼辦法,又被電話那邊的哭聲擾得心煩意亂。焦慮時一側目,突如其來的撞上不遠處的一雙眸子,水盈盈的。不出一秒,那雙眸子的主人立馬就移開了視線。
傅紀年抬手腕,掃了一眼鋼表,居然已經丟她一個人在那裡打了半個小時電話了。
思量一番,他沉靜的開口,“孩子不能打,你也不能瞞著老顧。回去告訴他,並把孩子生下來。就算你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有我在。”
景塵的哭聲漸止,似乎是得到了安慰。就像小時候每次被欺負都總有傅紀年在她前面為她克服困難一樣,她心裡突如其來的有了安全感。
“好,我知道了。”景塵小聲的回答,結束通話了電話。
傅紀年拿下電話放進荷包裡,轉身看向人群時那雙水盈盈的眼眸已經不見了,座位上也沒了人。
他蹙眉,抬步過去詢問。
走至桌邊,他還沒開口傅老太太就搶先了一步。
“紀年,大週末的忙公事,忙到把老婆都擱一邊?”
“是景塵,跟老顧吵架了。”傅紀年輕描淡寫的回覆,看向一旁的林隨,“她人呢?”
林隨聳肩笑道,“我不知道,你自己的媳婦。”
“我看到小嬸喝了很多水,可能去廁所了。”林曉駿吃著橘子,看向傅紀年。
傅紀年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邁步離開草坪往屋裡走。
廁所。
葉曦和剛剛開啟水龍頭就聽見外面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落地沉穩有力。
因為上次遇見溫謹言的可怕經歷,她立馬關了水龍頭轉身走進廁所反鎖上了門,坐在馬桶上屏聲斂氣的一動不敢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葉曦和眉頭緊蹙心臟驟跳,直到門板被骨節分明的手指叩響——
“故意躲我?”
“傅紀年?”葉曦和疑惑的詢問,心中卻如釋重負,撥出一口氣,“原來是你啊。”
男人磁厚的聲音再次響起,隔著門板傳進裡面,“你以為是誰?”
葉曦和沒回答,站起來開啟了門。
門開啟,視線裡出現男人的一絲不苟的領結,她稍稍抬頭對上男人波瀾不驚的雙眼。
“電話這麼快就打完了?”葉曦和收回視線,語氣有些疏離。鬆開把著門板的手,她打算離開。
傅紀年往邊上一靠,攔住她的去路,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吃醋了?”
“誰吃醋了!”葉曦和抬眼瞪他,卻看見男人的眼裡有笑意。
她一瞬間有了一種危機意識,想趕緊離開。可是傅紀年的身軀卻像銅牆鐵壁一樣,讓她根本沒法脫離,只能被動的讓他將自己堵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你讓開!”葉曦和急了。
傅紀年紋絲不動,低頭看著她,捏著她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面對自己。
他一字一句的問:“下午為什麼從謹言的車上下來?”
葉曦和想說自己也是被迫的,可是話還沒開口,外面的走廊上傳來一個聲音,在叫著葉曦和。
“曦和!”林隨的聲音伴著高跟鞋傳進廁所。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