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重的巨型水果,不停地咽口水,看看四下沒人,張開嘴咬下一大塊果肉吃起來。
果肉榨出來的果汁就像女人的乳汁一樣,不同的是,這種乳汁極其地香甜。過了好一會,巢天好不容易從美味中停下嘴來喘氣,低頭一看,又看見一塊警告牌,上寫:“千年人生果,偷吃者下地獄!”
巢天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好笑:“吃了一大半了,怎麼還沒下地獄?親愛的?”
“我運氣不賴哩!餓了這麼久,差點成了餓死鬼,如今能吃到人生果,總算值得了。就算老天補償我吧。”
巢天這裡正自得意,突聽見木橋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喊:“小姐,不好了!有賊!”巢天抬頭一看,見是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揹著對自己,跺著腳向屋內尖叫來著。那丫鬟喊過了,生氣地瞪著他看,碎步跑過來。巢天心叫不好,把剩餘的一小半果子塞入懷,撒開腿,逃命去也。
他不走大路,而是一頭鑽入密林裡,翻山越嶺,一口氣翻過了幾座山頭,這才滾倒身子休息。一邊牛喘,一邊罵娘:“媽媽的,活著,真痛苦啊!”奇怪,儘管這會兒他已經喘得快不行了,但剛才充斥於體內那股子懶洋洋、瘦皮包骨的無力感竟已蕩然無存!現在他精神氣十足,渾身都是勁。
“看來那果子確是非同凡響啊!我以卑鄙的手段偷吃了那小姐的,會不會氣得她上吊?要是這樣,那就是我造孽了!唉!”
他來到了一座城市。到城門口,見上面寫著兩個大字:“蘇州”。(為什麼這裡也冒出一個蘇州來,下文將有交代。)
巢天進到城內,見到車水馬龍,人流如潮,果然是一片花花世界,熱鬧非凡。由於他身無分文,他的住處就是別人家的屋簷下,居無定所,等於是流落街頭。
到了夜晚,他就縮到一個角落將就。剩下的果子早吃完了,實在餓急了,他就站到一間饅頭店前乾瞪眼,看著雪花花、熱騰騰的饅頭流口水。
十幾天下來,他全身上下早已經髒兮兮、臭烘烘的了。頭頂上的秀才髻也早已凌亂不堪,他蓬頭垢面。儘管還沒開張行乞,但他在別人眼裡,早就是個不招人見的乞丐了哩。那天,饅頭店有位年輕的夥計看他可憐,偷偷地塞給他兩個饅頭,催他快走,不能叫老闆發現了。巢天緊摟著懷裡滾熱的的饅頭,對那位善良的夥計感激涕零,幾乎當場就要掉下眼淚來。那夥計看著不忍,只假裝不知。因他地位卑微,實在也幫不了什麼大忙啊。
就是那兩個饅頭,巢天分兩天才依依不捨地吃完它。白天他大部分時間藏在一個隱秘的角落睡覺。因有一天上午他發現那人生果的女主人帶著丫鬟來城裡找他了。幸虧他發現及時,躲了開去。有時他會於黃昏時分去大街小巷流浪、瞎溜撻。
三天後,他又餓急了。
“不偷不行了。總不能做餓死鬼啊!哈哈,書曉蓮讓我下來靠能力完成一個任務,現在連飯都沒得吃,還完成任務呢,真是好笑!”巢天自嘲著,走到一家賣肉包的店鋪前,見站崗的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心下一喜,機會來了。他趁那胖子低頭給別人找零,二話不說,幾步上前,兩手抓了兩把肉包就走。那知那賣肉包胖子卻發現得早,箭步攆上,飛起一腿,結結實實把巢天踢翻。可憐手上抓的肉包全都散落在地,巢天也顧不得斯文,從地上抓起一個包子就吞。
早從店裡出來幾個夥計,都握著棍棒,對著巢天一陣亂棍打,打得他七佛出世、八佛昇天。那胖子見打得差不多了,怕出人命,把地上三五個肉包踩成肉泥,才罵著去了。
巢天絕望地承受著圍觀者的唾棄,突然間喉嚨裡發出一串哈哈大笑。這個時候的巢天滿臉泥汙,剛剛還被人暴打出一嘴的血哩,居然還笑得出來。這一頓打,倒把他開啟竅了哩!
他突然想到:這個地方的人凡是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