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一連三個為什麼,徹底把她弄懵了。像攝了她的魂魄,久久回不過神來。
Part18
皇甫澈派人把她從警局帶出來,親自送她回家。下車時她的腿都還在抖,險些跪倒在地,幸虧皇甫澈手疾眼快把她扶住。
一進屋她就讓皇甫澈把所有窗簾都放下把外面遮了個嚴嚴實實。
她這裡沒有傭人,只有專人定期來打掃。皇甫澈親自下廚為她做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清粥,灑了些小蔥花,頓時香氣四溢。她沒一點胃口可在皇甫澈壓迫性的注視下強逼著自己喝一點。
一天沒進食,再加上晚上這麼一折騰,最後倒真把粥全喝光了。
“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皇甫澈把瓷碗放進消毒櫃折回,在她對面落座。遊月茹抱著大抱枕放鬆自己靠在沙發上。“這是我第一次嚐到我們二少的手藝呢,真不錯。”
皇甫澈俊臉上掛著清淺的表情。“你知道我要查也很容易。”
遊月茹把頭埋進柔軟的抱枕,半晌才發出悶悶的聲音。“我真沒什麼,別讓太子知道,他那脾氣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
“他會知道的。”
“你把訊息壓下來,這事跟太子沒關係,跟你們誰都沒關係。”
“跟你有關係不是嗎?他是誰?”
“我保證這人不是衝著我們家來的,是我個人的事,我會處理。”
“……”
“澈,幫我一次。”
皇甫澈無言,記憶中游月茹第一次這麼求他。思量再三,他才答應。“你儘快處理好,太子不是傻子,恐怕現在訊息已經傳到他那了,你找我沒找他,他懂什麼意思,只是不說而已。”
遊月茹應聲。
太子當然不是傻子,他們家除了以柔誰都不是傻子,一個賽一個的精明。
一〇、所謂報應、
Part19
月朗星稀,夜色撩人。
唐笠安披著睡袍立於自家院中。他的新婚夜,有些輾轉難眠。下意識的抬腕看時間,卻只看到空蕩蕩的左手腕。再仔細看,上面有一圈淺淺的印子,那是長期戴錶留下的痕跡。原來有表遮著不易察覺,此刻卻覺得越發清晰。
似乎像是被烙上似地,帶著燒灼的痛感。不強烈,隱隱的痛楚在這樣的夜裡被無限擴大,最終將他包圍。
“笠安,你怎麼起來了?”鬱小池睡眼朦朧站在他身後。唐笠安轉過身晃晃手中的杯子。“渴了,倒杯水。”
鬱小池順勢依進在他身前,貼著他的胸膛打了個呵欠。“你是不是睡不著?”
“也不是,在想些事情。”
“想什麼,能告訴我麼?”
唐笠安的手臂在她腰上緊了一下道。“在想應該怎麼感謝你答應和我復婚。”
鬱小池輕輕的笑,摟著他,閉著眼。“好好愛我,像以前一樣。”
“好。”他吻了吻她的發心。
鬱小池把手伸進他睡袍裡圈著他的腰。“笠安,我們再也別分開了,好嗎?”
夏夜的院中,有沁人的花香。當真是花前月下,本應海誓山盟的不是嗎?唐笠安那雙晶亮而深沉的瞳仁裡倒影的卻是飄然落下的點點花瓣。
花開無聲,花落無情,日後碾作塵泥,惟有花香如故。那些被他連根拔起掐莖斷葉的妖嬈植物,其實早已將靈魂移種深埋在他心裡。偷偷汲取他不為人知的情愫為肥料開出無形的花,散發不能揮去的惑人芬芳。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報應。
Part20
遊月茹一連做了幾天噩夢,然後失眠,精神狀態奇差。總覺得多厚的粉都遮不住黯淡的臉色和黑眼圈,化出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