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互相背刺,倒也引得了一片歡樂。
而有了瘸腿老漢的打頭陣,一時間,被楚慶之坑害過的老百姓們紛紛上來陳述自己的冤情。
場上,哭泣聲瀰漫,悽悽慘慘。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徐錦鳳聽完後也是沉默了。
這個楚慶之,人面獸心,所犯罪孽簡直就是罄竹難書啊!
他為了煉魔,竟每日獻祭一個活人,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五年!他早已泯滅了人性,將靈魂出賣給了惡魔!
花錢買丫鬟,奴婢,僕人,收攏流民,難民,然後隔兩個月就找個理由將人帶到糧倉獻祭。
但這祭品遠遠不夠,於是便將主意打到了平民百姓之家!
興平縣下的陳家村,李家村,張家村……一千多口人,一夜之間被一股不知從哪裡冒出的馬匪燒殺搶奪。
當然,這馬匪,自然是楚賀之暗中所為。
但在明面上,他則做出一心為民的父母官姿態,親自帶著衙役前去剿匪。
而這些案子根本無法捅到朝堂之上。在經過京兆府時,就被通判楚賀之給攔了下來。
“楚慶之,你為了一己私慾煉魔,殘害一千八百餘條無辜生命,你罪不可赦,天打雷劈都是輕的!”
徐錦鳳眼中殺意凜然。
而楚慶之死到臨頭依然不肯認罪,他猖狂大笑,顛倒黑白:“哈哈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官不服!”
拓拔塵虎軀一震,勃然大怒:“楚慶之,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牲,本將要剁了你了!”
楚慶之渾然不懼。
他知道,自己只有嘴硬到底才有一線生機。
他對拓拔塵輕蔑一笑:“來呀!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你一個兵痞子,難道還敢插手政事?”
“你!”
拓拔塵咬牙切齒,火氣猛竄心頭,沒忍住抽出佩刀想要將這傢伙一刀砍了。
好在身邊的銀袍小將還有理智,急忙拉住了他。
身為大梁將士,在戰場上奮勇殺敵沒問題。
但現在是在興平縣!
軍不能幹政!
今日拓拔塵敢拔刀斬楚慶之,那明日朝堂諸公就敢參到他吞刀自盡!
“拓跋將軍,你助本官滅魔有功,無需和這將死之人一般見識。”
徐錦鳳安慰了一句,隨即面無表情地看著楚慶之,說道:“楚慶之,這物證,人證,一應俱全。你死罪難逃。”
“哈哈哈,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本官不服!本官哪怕犯罪,那也是該讓刑部來審判,你一個區區七品御史,與本官平級,你有何資格來審判本官!”
楚慶之氣勢凜然,好似自己才是代表正義。
“呸,狗官!顛倒黑白!”
“殺狗官!”
“殺狗官!”
“殺狗官!”
場下百姓們聽到楚慶之還敢狡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百姓們都是淳樸的。他們只知道一件事,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這個狗官五年裡竟害死了一千八百多條人命,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也不都是便宜了他。
“楚慶之,你聽聽,你已萬夫所指,天理不容!”
徐錦鳳冷冷道。
“區區泥腿子可代表不了天道!有本事徐大人你現在就砍了我!”
楚慶之不屑一笑,挑釁道。
他已篤定,徐錦鳳不敢對他怎麼樣!
若非楚家出錢出力,太祖如何能夠打下這片大好江山?他們楚家至少佔據三分功勞!也正因此,太祖封賞時,可是賜予了楚氏丹書鐵券!
“你真以為本官不敢殺你!”
徐錦鳳盯著楚慶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