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到底還是女人啊，無法做到建安帝那般鐵血無情。
在李攬月想來，或許這便是上天派給她的福將。
文曲星轉世？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願意當這是真的！
這一刻，李攬月的心境出現了一絲微妙變化，那關閉已久的心扉又再次開啟一條縫隙。
不過好在她很快反應了過來，可不能在臣子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她立刻冷起臉道：“飯也吃了，人也給你配了，你還不走，難道想留下過夜？”
這就趕客了？
徐錦鳳一臉無語。
不過他的臉皮也是夠厚，哪有那麼容易被打發。
他說道：“陛下，臣聽聞宮中有好些孤本……臣想借閱一番。”
其實他眼饞那些皇家孤本已經好久了，但一直都沒機會閱覽。
“也罷。你為儒道立下汗馬功勞，那些孤本，朕便準你借閱一個月如何？”
女帝答應了下來。
其實那些孤本放著也是吃灰。而今有人借閱，她也是樂意做這個順水人情。
徐錦鳳立刻眉開眼笑起來。
白馬寺的藏經閣已經被他搜了個遍，再也薅不出一根羊毛了。
收人頭稅那只是小道。想要真正提升儒道修為，還是要靠讀書，讀大量、海量的各家經書。
他相信，這些前朝留下的孤本，一定會給他帶來驚喜！
沒過多久，幾個小太監就捧來了大約一百餘本前朝孤本。
其中更是有一本出自陰陽學宮的傳奇話本！
嘿！
往前推三百年，陰陽學宮的小說家風頭正盛，掀起了一股狂潮。
不過很可惜，小說家所編寫的話本，只是取樂於人，無法為君王治理天下而服務，而且文字太過於直白，故而被上流士族狠狠鄙視。
這股狂潮只持續了十餘年就在歷史長河中湮滅。
而今茶館酒樓的說書人，其實就是小說家的一個小分支。
也是。
沒有肥沃的土壤，如何種花栽樹？
徐錦鳳拿到這話本後則是喜不勝收！
竟然是《九州列國志》！
這若放在後世，那就是妥妥的《三國演義》級別的文學鉅作。
沒想到在這裡，竟無人慧眼識珠，令之蒙塵。
看著徐錦鳳歡天喜地地離開皇宮，女帝的神情有些困惑。
不就是一些孤本嗎？
至於這麼歡樂嗎？
還是說，這裡面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罷了。
想那些作甚。
有這時間，還不如想想如何將商稅推廣下去。
等等。
楚氏？
吏部左侍郎不就是楚氏那老傢伙嗎？
興平縣一案……
或許真有大有文章可做！
女帝悄然眯起了鳳眸，將殺意收斂於眼底。
朕的監察御史，你既然有無餌釣魚的本事，那麼這條大魚，可就交由你來釣了，可千萬不要讓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