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望北斜眼一瞥,眉宇間凝露出淡淡的譏誚之色:“我倒是聽說這些日子裡徐兄好不快活呀,經常出入煙花之地,與那大花魁成雙成對,雙宿雙棲。嘖嘖嘖,真是過得神仙一般的日子。”
徐錦鳳沒好氣呵斥道:“木兄幾時也喜歡起打聽小道訊息來了?”
“徐兄還狡辯?這可不是小道訊息,實乃多人親眼所見,就連那鎮國公府的小公爺林鶴年都親自證實了此事。”
木望北臉上的神情稍顯冷淡,唇中吐出的語氣好似被寒冰凍住了一樣:“徐兄,你一甲及第前途不可限量,而今又被天子委任為御史臺正七品監察御史,你不以身作則,卻流連青樓勾欄,就不怕上朝之日被大臣們重重彈劾?赴任之日就被革職拿下,可是要鬧大笑話的。”
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青樓本就是男人們的消遣之地,但徐錦鳳中狀元才幾天,這就尾巴翹起來留宿煙花之地了?
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別說重用了,她定將之貶去北寒之地修長城去。
徐錦鳳眉毛一挑,驚訝笑道:“咦,木兄倒也挺關心朝堂之事?而且這新訊息也挺靈通的嘛,莫非家中也有長輩在朝中為官?”
“我這是在關心你,我可不想哪日得去大獄看你。”
木望北嘲諷道。
不過這倒是惹得徐錦鳳哈哈大笑起來。
“你又笑甚?”
木望北眉宇微蹙。
徐錦鳳挺直脊樑,傲然如梅,道:“我去青樓,並不是發洩私慾。此事我自有應付之策。”
“徐兄你這是逗我玩吶?你逛青樓,和花魁花前月下談情說愛,難不成還是為了朝廷?”
木望北一臉鄙夷。
“木兄,不如今晚隨我一起去煙花柳巷玩玩,我請客!”
徐錦鳳眸中充滿了揶揄之色。
哼哼!
你一個小娘們,敢跟我去逛青樓嗎?
到時候脫光褲子,不知是誰更丟人。
木望北咬牙微怒。
她當然不可能去那種下三濫的地方。即便以現在這個身份也不行!
“藏汙納垢之地,本公子才不屑去。”
木望北負手而立,一身傲氣。
“哦?是不屑,還是不敢?”
徐錦鳳挑釁地盯著木望北,故意將“不敢”二字加重語氣。
木望北眸中閃過一絲怒氣:“我有何不敢?只是那種地方太噁心了,本公子有潔癖。”
“到底是真有潔癖,還是木公子不喜歡女人呢?”徐錦鳳耐人尋味一笑,“以你的身份,去煙花之地確實不太方便哦。”
木望北一顆心立刻高高懸起。
難道徐錦鳳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可能!
她的易容術傳承至純陽尊者,哪能輕易被看破?
況且,若徐錦鳳真知曉了她的身份,豈敢用這般花花口吻與她說話?
徐錦鳳見木望北神情微微一變,心中暗爽不已。
小娘們!
現在知道怕了?
當然,開玩笑也要有個度。
徐錦鳳收起了笑容,嘆道:“木兄,兩月前你我一起趕考,一起住過土地廟,也算是有難同當過了對吧。”
回憶起那段不算長的日子,木望北思緒是有些惆悵起來。
自幼就受建安帝的影響,她也很想改變世家門閥一支獨大之格局。
故而在建安帝北征時,她便偷偷溜出皇宮。可惜,一路“微服私訪”,她深感失望。
平民百姓雖然樸質善良,但眼界狹窄格局有限,只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立足朝廷放眼天下?
至於寒門子弟,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