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鹽笑意盈盈地回頭看著他,反問道:“怎麼,你羨慕了?”
炎祁撇撇嘴:“我羨慕?開什麼玩笑,我這可不想像你們一樣吃那麼多苦頭。”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和花旖怎麼樣了?”
他撓了撓頭,隨手從懷裡摸出一枚靈果啃了起來,含糊不清地詢問:“花旖?誰啊?”
槿鹽聞言,疑惑的看向墨邪,似乎在問他怎麼回事。
但墨邪只輕輕搖頭,一臉無奈。
槿鹽大概明白了,也沒再追問下去,而是擺擺手道:“行了,慶典結束,我們也該回去了。”
槿鹽微微一笑,沒再說話,拉著玄聿轉身消失在夜幕之中,彷彿與那片星光融為了一體。
雖說現如今的時樂和墨邪壽命一樣,但他終究是凡人,去不得幽冥界。
所以槿鹽徵得玄聿的同意,讓時樂在魔宮住下了。
而墨邪又放心不下他一人,只能陪時樂一起待在魔宮。
“憑什麼啊!你的事憑什麼我來管!”
墨邪將幽冥界所有事情都推給炎祁,炎祁極度不滿的抱怨起來。
“憑本座只剩下五百年壽命,而你還有無限可能。”墨邪甩了甩衣袖,滿不在乎的說著。
“你...”炎祁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無力反駁。
他盯著墨邪,滿臉的憤懣瞬間化作複雜的情緒,最終只能偏過頭:“好,你有理!我管還不行嗎?”
墨邪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模樣,淡然一笑:“放心,我會記住你的功勞的。”
“功勞?你這傢伙能給我什麼功勞?”炎祁指著他,語氣充滿不甘,但又像個賭氣的孩子。
“等我死了,幽冥界就是你掌管了,這個條件如何?”
炎祁眸底閃過一絲悲涼,但依舊嘟囔道:“誰...誰要你的幽冥界!我才不要呢,麻煩死了!”
墨邪走到炎祁身旁,輕聲道:“幽冥界除了你,本座無人可信”
炎祁沒再說話,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墨邪說這些話的意義,無非就是交代後事。
“走了”,墨邪抬手拍了拍炎祁的肩膀,而後帶著時樂離開了此地。
炎祁站在原地,目送墨邪和時樂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沒有再抱怨,也沒有再爭執,只是默默地看著,神情滿是悲涼。
五百年或許對於凡人來說很長很長,但對他們這些長壽種族來說,真的不過是一瞬。
“真是個混蛋。”
炎祁低聲喃喃,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把所有麻煩事推給我,自己倒是瀟灑地過最後的日子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魔界的天幕依舊灰暗,卻透著某種讓人心安的穩定。
炎祁知道,墨邪留在這裡,只是為了時樂。
“算了,誰讓我是你手下呢”
他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轉身朝幽冥界的方向走去,“幽冥界我就替你管好了。”
儘管嘴上抱怨著,炎祁的腳步卻沉穩有力。
他知道,墨邪的選擇或許自私,但也是最深的信任。
而他,註定會接下這份信任,哪怕心裡再不情願,也會用自己的方式守護下去。
魔宮
墨邪將時樂送回房間,正準備回自己寢殿睡覺就被槿鹽給喊住,“墨邪”
墨邪轉身看了她一眼,發現只有她一人,不解道:“怎麼了?”
槿鹽走到墨邪身邊才低聲詢問,“花旖和炎祁是怎麼回事?”
在她印象中,花旖只停留在當初天道之女控制她的身體殺玄聿的時候,後來就再也沒聽說過她的事。
更不知道她和炎祁之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