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槿鹽再次醒來,已是接近晌午。
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身邊空空如也,玄聿早已不見蹤影。
房間裡靜悄悄的,唯有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
槿鹽撐著痠痛的身子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等她換好衣服用完膳,出殿門就發現門口候著的墨邪懶洋洋地靠在柱子上,見她出來便挑了挑眉:“總算起來了”
槿鹽望了望四周:“花旖走了嗎?”
“她著急,天剛亮她就離開了。”墨邪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轉身道:“走吧,我們在也該出發了”
“那玄聿呢?”槿鹽急忙問道
“他在正殿處理事務,說是處理完咱們就出發”,墨邪抬眸看了眼天空說:“這會兒應該結束了”
“哦”
槿鹽應了一聲,邁步跟上墨邪的腳步。
一路上,墨邪都悠閒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沒走多遠,就見玄聿從正殿方向緩步走來。
他步伐沉穩,黑袍在風中微微揚起,眉宇間的冷峻讓周圍的侍從紛紛低頭退讓。
見槿鹽走近,他目光柔和了些,直接伸手將她拉到身旁,低聲問:“腰還疼嗎?”
槿鹽嫣然一笑,“不疼了”
墨邪在一旁假裝沒聽見,看見遠處時樂的身影才忙離開這兩人膩歪的範圍,“時樂!”
幾人一同走出魔宮,外頭雨幕朦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草木清香。
玄聿隨手凝聚一道護罩,將雨水擋在外面,而後帶著三人往魔界上空飛行。
......
幽冥界內,濃霧瀰漫,暗紫色的天空籠罩著這片詭秘的土地。
花旖手握墨邪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穿過層層關卡,無人敢阻攔。
幽冥界的陰兵見到令牌,紛紛躬身退讓,目光中透著幾分敬畏。
她穿過幽深的冥河,走過數座通向幽冥宮的大橋。
橋下奔湧的冥河水泛著詭異的綠光,偶爾還能聽見水中傳來的低語,彷彿有無數亡魂在其中掙扎哀嚎。
終於,她站在了紂絕陰天宮前。
宮門口站著兩名守衛,眼神冰冷,但在見到她手中的令牌後,立刻恭敬地開啟了大門。
花旖深吸了一口氣,緩步邁入殿內。
殿中光線昏暗,四周燃燒的冥火散發出幽冷的光芒。
高座之上,一個身影正閒適地靠在王座上,手中把玩著一顆泛著藍光的靈珠。
正是炎祁。
“小女子花旖見過北太帝君”,花旖恭敬的行著禮
炎祁懶懶地抬眸,看到她時微微一怔,隨即蹙眉詢問:“你是誰?”
花旖並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向他走去。
炎祁的目光微微一沉,放下手中的靈珠。
身影頓時散發出強大的威壓,聲音低沉而冷漠:“我不記得曾見過你,你是如何闖入幽冥界的?”
花旖停下腳步,抬眸直視著他,神情沒有一絲退縮。
隨後從袖中緩緩取出了墨邪的令牌,舉到他面前:“我是受幽冥界主宰所託而來,這塊令牌便是我的通行憑證。”
炎祁看到令牌時眸色略有波動,臉上的冷意卻未減分毫。
他的目光從令牌移回到花旖臉上,語氣多了一分疑惑:“墨邪的令牌?他派你來做什麼?”
花旖輕吸一口氣,平靜地開口:“派我來...服侍你”
炎祁聞言,眸光微沉,冷著聲音說道:“我不需要”
花旖心中一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的面容。
她抬起頭,目光坦然地與他對視:“他說你近來事務繁忙,需要有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