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人沒跟上,疑惑地轉身,只見槿鹽面帶痛苦的站在原地。
“要緊嗎?”他往回走了兩步。
槿鹽抬起手示意他停下,努力平復紊亂的呼吸:“沒事,只是剛才那感覺,太真實了。”
她垂眸,聲音微微顫抖,“明明知道是幻境,但心臟的痛楚仍像被人撕開一樣,揮之不去。”
墨邪看她蒼白的臉色,眉頭皺得更緊:“這種幻境傷的可不只是身體,精神力也會留下痕跡。”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也幸虧你發現了端倪”
槿鹽沒有接話,只是伸手摸了摸胸口,彷彿想確認那裡是否真的完好無損。
雖然沒有傷口,但心底那種無以言說的鈍痛始終縈繞不去。
彷彿幻境中的一切都在提醒她,某些傷痛,哪怕只是幻覺,也無法輕易抹去。
墨邪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得趕緊找到陣眼,然後毀掉,否則誤入這裡的其他人會有危險”
槿鹽點了點頭,邁開腳步跟上他。
兩人繼續往前走,周圍的景象逐漸恢復清明,但空氣中的那股詭異感卻依舊沒有散去。
槿鹽警惕的觀察四周,“在這裡佈陣的人,到底有何居心?”
墨邪:“或許是想隱藏什麼...”
“隱藏?可連我們都被捲入其中,這陣法的力量未免也太強了。”
墨邪點了點頭,神色凝重:“能佈下如此高階的幻陣,佈陣者的實力必定非同小可。而且...”
他頓了頓,目光落向前方朦朧的霧氣,“我懷疑,這陣法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隱藏,或許還與心境有關。”
槿鹽一怔,回想起幻境中的玄聿以及那份令人窒息的疼痛,心底泛起一絲寒意:“心境...”
墨邪看了她一眼,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冷哼一聲:“像你剛才那樣,陷入執念中的人根本無法分辨真偽,若是心志不夠堅定,很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
槿鹽沉默了片刻,抬眸望向前方的迷霧:“所以說,這陣法不僅困人,還試圖消磨人的意志...若我們不能儘快找到陣眼,恐怕會越來越危險。”
墨邪點頭,隨後加快了腳步:“走吧,陣眼一般在陣法的核心地帶。若我沒猜錯,這霧氣最濃的地方就是目的地。”
兩人繼續向前,霧氣越來越濃,視野逐漸模糊不清。
槿鹽緊握著手中的弒神鞭,神情愈發緊繃:“這霧氣似乎帶著一種奇怪的力量...它在干擾我的神識。”
墨邪也皺起眉:“不僅是你的神識,我的神識範圍也被壓縮了大半。”
槿鹽深吸了一口氣,凝神運轉神力,將弒神鞭橫在身前:“看來,我們只能靠眼睛和直覺了。”
正當他們緩緩前行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低語聲,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又像是直接鑽進了腦海。
“聽到了嗎?”槿鹽警惕地問。
墨邪點了點頭,目光微冷:“嗯,像是...怨靈的低語。”
就在這時,霧氣中突然閃現出模糊的人影,低語聲也愈發清晰:“為何...要闖入此地...”
槿鹽猛地停下腳步,聲音低沉:“你是誰?”
那人影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向他們靠近,帶著一股冰冷的壓迫感。
槿鹽緊握弒神鞭,冷聲道:“再不回答,就別怪我動手了。”
然而,那人影卻停在霧氣深處,聲音幽幽傳來:“進來的...都得死...”
下一刻,四周的霧氣猛然旋轉,彷彿化作無數利刃向他們席捲而來。
“糟了!”
槿鹽咬牙揮動弒神鞭,神力炸開,將霧刃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