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些妾侍,她們欺負夫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平日裡也沒見小侯爺管過,也沒見他去過夫人的院子,心中對那個站著正室位置的夫人十分不屑,哪裡想到今天會捅了大簍子。
那些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嬌嬌滴滴的妾侍這回真是被嚇哭了,先前討伐正室的氣勢被抽了個一乾二淨,紛紛跪下再也不敢多說。
齊小候爺本來就煩,見那些妾侍跪坐一團哭哭啼啼,又想到近來在主角那裡受的嗟磨,再好的脾性也給磨光了,對著廳內唯一站著的左氏也沒了好臉色,“還有你!身為主母,你是怎麼管後院的?妾侍不聽話遣散了就是,竟還讓她們鬧到我面前,成何體統!”
一聽到遣散,不止左氏吃了一驚,就連那些妾侍也大驚失色,腦子都差點轉不過來,連連求饒,齊小候爺卻不管她們,只對左氏道:“今後你要是連幾個妾侍都管不了,就自請下堂吧!”
左氏聽到“自請下堂”這幾個字非但沒有難過,反而感激道:“謝夫君做主!”
齊小候爺沒再管她,那些妾侍哭哭啼啼地被拖了出去,只是在左氏要離開之時,他叫住了她,“你要遣散哪個,我不會管,只是遣散的時候,多給她們的錢。”
“是。”左氏乖順地應了……
臨訣坐在那裡好好地看戲,在齊小候爺說出“多給點錢”的時候忽然將未下肚的茶水噴了出來。
這特麼的是他!他會說出這種話?他有這麼憐香惜玉?
他不是應該霸氣十足地把那些敢鬧到他面前的妾侍統統掐死?
時間太過久遠,臨訣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像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向來不在他關注的範圍內,可現在的夢境卻在告訴他,過去的他竟然是個憐香惜玉的軟包子?
臨訣有點無法接受。
這夢境實在是太糟心了。能不能做點別的夢?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身邊的位置多了一張躺椅,一身白衣的男子躺在搖椅上,轉過頭,露出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臨訣眉梢挑起,有些不悅地盯著他,“你就是凌空?”
凌空微微一笑,笑意從他眼底一層層暈染開來,溫和如夏日夜晚拂面而過的清風,“初次見面,你好。”
“我很不好。”臨訣冷冷一笑,恨不得把眼前這張溫柔的笑臉撕爛。“你找我來,就是想讓我看戲?”
“是的。”凌空笑得溫和。
“呵。”臨訣冷笑,“真想把你這張虛偽的人皮撕下來。”
凌空聞言並不生氣,而是道:“你這樣不累麼?”他指著夢境中的齊小候爺,緩緩道:“明明並不兇殘,明明本質就是個善良的好人,為什麼偏要故作兇惡?”
“我故作兇惡?”臨訣這回倒是笑了,“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清楚得很,倒是你,明明骨子裡壞透了,卻還總是披著白衣裝好人。其實你跟我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壞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不好。你既然覺得自己不是好東西,是不是意味著你自己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凌空的目光一瞬不停地落在臨訣身上。
“放你媽的狗屁!”臨訣一掌捏碎了搖椅的扶手,卻見凌空優哉遊哉地回了一句,“我媽就是你媽。”
“你為什麼還不從我身體裡滾出去?”
“這本來也是我的身體,你沒有權利要我滾。”
“我可以給你找個更好的。”
“沒有比自己身體更好的。”
“呵。”臨訣垂下眼簾,嘴角斜斜勾起,諷刺一笑,“你現在跟我爭現在有意思嗎?”
“非常有意思。”凌空從容道。
“想為輪迴空間爭取時間?”臨訣抬眼看著凌空,“你什麼時候跟輪迴空間勾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