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啟唇,段知淮的唇舌從善如流地探了進來,輕輕的啄吻讓沈敘很是入迷,他閉上眼睛,手臂圈住段知淮的脖頸,將自己湊得更進。
相同的牙膏氣味在唇齒間交融,這個吻出奇地久,分開時,沈敘抵住段知淮的額頭,輕輕抿了抿唇後,小聲說:“親麻了。”
細碎的光落在眸中,近距離對視間,兩人皆彎唇輕笑。
學校附近的地方段知淮也沒怎麼玩過,彭鵬倒是知道不少,推薦的地方都是適合情侶一塊消遣時間的。
他們去了好幾個地方,做手工、吃飯、看電影,就像一對再平常不過的大學情侶,度過一個只有彼此的週末。
手工店裡的小情侶和結伴出行的女孩子們不少,沈敘和段知淮的出現收穫了不少的目光。
沈敘顯然沒有段知淮有耐心,塗壞兩個坯子之後,他不由得生出些煩躁。
“別急。”
這句話已經是這段時間沈敘聽到的不知道多少遍了,寫論文不能急,做手工也不能急。
但他就是忍不住急。
段知淮修長的手指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柔聲道:“我幫你。”
急就急吧,反正有人給他兜底。
吃過飯後,段知淮帶沈敘到電影院,看了一部他們收藏了很久的科幻片,可算是搶在下映前看完了。
電影情節普通,但勝在畫面刺激感很強,特效做得真實可怖,讓人很有代入感。
從電影院出來之後,沈敘還沉浸在剛剛電影裡恐怖又噁心的畫面之中,他吸掉最後一口可樂,丟掉垃圾後,問段知淮:“好了,我們下一個行程是什麼。”
段知淮驚訝於他的好精力。
“馬上十二點了,我可沒安排這麼多行程。”
“不用安排,都到凌晨了,最該去的地方只有一個。”
這還是沈敘和段知淮第一次兩個人單獨來酒吧,他們要了一個小卡座,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碰杯。
不管多少次,沈敘都還是會因為段知淮喝酒這件事而感到有些驚訝。
“偶爾喝點,不會酗酒的。”
“你這話說得我很像一個愛處處管著你的古板男朋友。”
要知道,以前古板的人可是段知淮。
段知淮輕笑著看他,放下手裡的酒杯後,開口道:“以前很排斥喝酒,是因為他們應酬的時候菸酒不斷,他很享受別人給他敬酒的時候卑躬屈膝的模樣。”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我曾經以為你和他關係很好,畢竟他張口閉口都是你,很以你為驕傲。”
“只要提到我,就會有無數誇獎和豔羨投到他身上,他自然愛提及我。”
從小被簇擁著長大的段知淮對這些虛名壓根不感冒,否則他也不會長成這幅不卑不亢的沉穩模樣,過早開始有獨立思考的意識,導致他時常對段晉澤感到失望。
“以前很討厭酒,覺得酒是混雜著名利的東西。”
見過段晉澤被手底下的人當神一樣捧著,也見過他舉著電話輕聲細語、卑躬屈膝地諂媚,看起來光鮮亮麗的領導,每天過著染缸裡的日子。
“後來為什麼喜歡了?”
“因為很想你。”
不僅僅是因為想他,更多的是在反覆懷疑自己有沒有被真正喜歡過,在固執的情緒裡掙扎,在無數個深夜裡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