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對上外公的視線,說:“她爸爸還有腎結石,早點做完手術,早點恢復,傷筋動骨的,還是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的。”
“我對你發善心幫助別人沒意見,但是你和那個沈敘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老楊說,你介紹說是幫男朋友家的親戚。”
男朋友這幾個字被外公咬得格外惡狠狠,饒是已經因為這個和段知淮有過一次爭執了,他還是沒法理解段知淮固執地認為自己喜歡男人這件事情,也是見過了這麼多人生閱歷的,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稀奇古怪的事聽過不少,可真發生在自己親外孫身上,還是很讓人難以接受。
況且段知淮居然毫不避諱地對外宣佈,吳家在江新也已經盤踞多年,根深蒂固,名聲在外,段知淮行事如此魯莽,簡直是在往他臉上打。
“而且就算你不正常,就非得是他嗎?你忘記他是怎麼算計你的嗎?”
聲音隨著情緒的推進而越來越低沉,久違的憤怒在胸腔當中炸開。
沈敘費盡心思靠近段知淮那些事可歷歷在目,段晉澤是縱使千不好萬不好,但他如此工於心計,小小年紀就有著極深的心思和城府,非要拉無辜的段知淮入局。要不是他刻意接近段知淮,現在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更別說家庭破滅,段知淮也生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來。
段知淮動作明顯一頓,沉默了很久,他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低聲開口道:“外公,我沒有不正常。”
意料之外的委屈示弱讓外公神色一滯,他斂了幾分情緒,兀自在位置上粗聲呼吸著,順道把段知淮添給他的茶給倒掉了。
話鋒被地遞到吳織面前:“那你又是怎麼想的?”
察覺到氣氛的僵持,吳織輕抿了一口茶,輕柔的手掌落在父親的肩上,安撫道:“他現在年紀也大了,正是有主見的時候,其實沒必要和他置氣……”
外公驚詫,還想著把吳織也給叫回來,至少兩個人拉這頭蠻牛,總能比一個人強,沒想到她居然倒戈了,氣得外公整個身體都跟著發著抖,厲聲質問道:“你還真能接受一個男媳婦?”
“那當然不能了。”見老頭子狀態不對,吳織立馬改口道。
只是站了隊的人還要給段知淮遞一個眼神安撫,看得他氣不打一處來,柺杖用力敲了敲地面後,他起身道:“一個兩個,簡直要把我氣死。”
“爸……”
“外公……”
“懶得管你們的事,以後少來找我。”老頭子咬牙切齒道,“沒一個省心的。”
段知淮忙起身跟了上去。
“外公,你別生氣,打我罵我都行,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對呀,這傢伙不聽話,別折騰自己。”吳織在後頭又跟了一句,“哦對了,茶餅帶走啊。”
“誰稀罕!”老頭子頭也不回道。
“也沒人在家喝啊,不浪費了嗎……”
老頭子已經窩著一肚子火揚長而去了。
段知淮輕嘆了一口氣,扭頭和吳織交換了一個眼神,安慰的話尚未說出口,老頭子的司機又堆著笑推門進來。
“說是茶餅別給你們糟蹋了,讓我拿走。”
段知淮實驗室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他回去,提前和沈敘約好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