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便道:“也是,怪斐某過分美貌。好了,有勞四位分別往東南西北四方行走,尋找太上感應篇。途中可以適當玩鬧,不可傷害無辜人命。仿得最成功,騙過最多人的那一位,依照慣例,有獎。”
“是!”聽到獎賞,四絕俱是精神一振,領命而去。
斐然殊佈置妥當,將批好的莊內事務與其他武林公案交予含光處理後,長嘆一口氣,前往酹月樓,探望某個精神錯亂幾乎非禮了半個天下第一莊的天上謫仙人。
☆、一人有病恰恰好,兩個就太多
岐黃閣內。
顧清渠摸著墨書劍的脈,已經很久了。
墨書劍並沒有去計算時間,只是他的手,有點麻。
“呃……顧先生,請問在下是否……”
墨書劍方開口,只聽顧清渠側首沉吟一聲,道:“換一隻手。”
“哦。”墨書劍換了一隻手。
換完發現不對,他是想問這是在作甚來著,怎麼又聽他擺佈了?他以為他替師叔頂罪被帶回天下第一莊,至多不過做牛做馬一段時日還清那棵樹的債便算了了。誰知那兩位美婢將他帶入岐黃閣後便將他放置不管,顧清渠好酒好菜還有補湯伺候著他,一切美好得不像真的。
只有每天把脈那一刻,很不美好。
當一個人把你的脈,一把就是一炷香的時間,隻字不語,只偶爾皺眉,偶爾沉吟……
那種感覺,很微妙。
墨書劍想了想,還是應該打破僵局。
“顧先生,在下傷了貴莊的……樹,請問如何賠償?呃,先說一點,想必先生也知,在下雖出身龍門,但因執意投身道門,已被家父斷絕經濟來源,咳,錢是沒有,但付出點勞力還是可以的……只要不傷害武林正義,代為辦事也是可以的。”
“不需要。”
顧清渠終於放開他的手,緩緩一笑,道:“我要,你的身體。”
啪!
盤子落地的聲音。
顧清渠與墨書劍循聲望去,門口,秦眠眠雙手還保持著端盤子的東西,但花容已然失色,她動了動唇,費了半天的勁才擠出一句:“這……便是你一直閃避眠眠的理由嗎?”
“不……”墨書劍伸手,欲解釋,卻被一個更大的聲音蓋過。
“你若要如此認為,我倒也不 反對。”顧清渠道。
“不,我不信!這不會是真的!上天不會如此作弄我……”秦眠眠委頓在地,哭得心神俱碎。
“中氣十足,想來你的燒已退,不要再來岐黃閣了,我要閉關。”顧清渠道。
“你……你……昔日花前月下你叫我眠眠兒……今日新人換舊人……不對……男人換女人……你叫我不要再來岐黃閣……顧清渠你好狠好狠的心吶……”
墨書劍聞此言馬上看向顧清渠,面露不敢苟同之色。
顧清渠閉了閉眼,咬牙道:“我喚你眠眠兒時,你才六歲。”
又向外喊了一聲,“來人,送秦總管離開。”
“不用你趕!我走,我走還不行嗎!我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就不要後悔放棄了一個嬌嫩多汁的少女,而去將就一個硬邦邦又殘忍殺害大根的臭男人!”秦眠眠恨聲而去。
顧清渠將目光轉回墨書劍身上。
墨書劍渾身一僵,倏然後退。
“雖然世人取向各有不同,但在下幼受庭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實在不走這條道……”
“停。”顧清渠制止了他的發言,道:“我要你的身體,做藥的容器。”
顧清渠成立岐黃閣,乃老莊主斐無邪一手促成,為的也是隨手拯救自虐少年斐然殊。
顧清渠平生僅見,也只有這麼一位,如此頻繁地自傷筋脈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