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初步的計劃,我們當天就去買了黃豆、大瓷碗。 找水用的銅棒買不到,我們找了一個師傅做了兩個。 開始我們說做兩條L形狀的銅棒,師傅還聽不明白,於是就開始畫圖,說找水的那種,人家師傅說那不叫銅棒,叫尋龍尺。 八十塊錢兩個,質量槓槓的。 當夜,我們就去了馬蹄寺門口,黃豆和瓷碗網格形佈置,橫縱間隔兩米放一個。 花木蘭撒豆,趙悟空扣碗,四驢子和我雙手舉著兩根銅棒緩慢走。 我們的造型,不能說像種地,只能說是做法。 估計有人發現也不會注意我們,心裡還得想著“這群孫子又來跳大神了”。 不得不說,尋龍尺是真他孃的好用,半個晚上,我和四驢子找到了六個可疑地點,手持尋龍尺路過這些可疑地點的時候,原本豎向平行的兩條銅棒迅速內轉,最後橫向平衡。 尋龍尺什麼原理我說不明白,做尺的師傅說什麼電荷變化我聽不懂,我只能理解是磁場變化,大概是這個意思。 花木蘭在可疑的地方多加了幾個碗,一切結果只待明晚的變化。 返回農家樂,我們開始研究工具,洛陽鏟、探針,這些都沒有,我們尋找替代的工具,並且能在市面上隨便買到。 對比了很多,最後我選擇了一個邪門的東西,鍍鋅接地針,這種接地針能買到三米長的,直徑18毫米,而且下面是尖的,上面是T型。 許某人算是發現了新大陸,這他孃的就是盜墓的探針,正常的探針需要用錘子砸,這種接地的T型探針可以來回旋轉往土裡插。 花木蘭道:“以咱們目前的條件,最多隻能探出寶藏的位置,沒辦法開挖,也沒辦法運輸。” 我試探性問:“要不找三江紅呢?” 說完,我立馬否認了這個想法,不能找三江紅,三江紅現在自顧不暇,我們再找她,就是在給她添亂。 花木蘭道:“明天買鐵鍬洋鎬,萬一真有寶藏,咱們直接挖下去看看,然後回填,得看看是什麼東西再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我點頭同意。 用撲克牌來形容,姚師爺有54張牌,他可以根據對手的牌來選擇出什麼牌,對手出3他有4,不管對手出什麼牌,姚師爺都有對策。 我們就沒那個能力,我們得看到對手出什麼牌,然後再想盡辦法去找能管的上的牌。 也就是說我們得先知道古墓裡面有什麼,再想運輸的方法。 閒言少敘,次日晚上,我們像是玩刮刮樂一樣掀開每一個碗。 有的碗裡的豆子都快成豆芽了,有的豆子只是微微發脹。 我們選了一塊地方,四驢子直接插鍍鋅接地針,前半米很輕鬆,轉兩個圈直接下去,可再往下打,土層開始變硬,而且變得越來越硬。 四驢子用惡臭味形容腳下這片土地越深越迴旋,從老太太到老孃們,再到少婦、少女。 我覺得四驢子沒文化,說話粗鄙也就算了,關鍵是形容詞都用錯了,什麼越來越迴旋,那叫返老還童。 四驢子用力往下插,偶爾提起來一下,又噗嗤一聲,猛地向下插。 力道忽大忽小,插入的深度時深時淺。 為了潤滑,花木蘭小心往孔洞裡灌油。 孔洞內噗呲噗嗤。 插入一米五左右的時候,我們終於能握住上面的T型部分了。 四驢子將整個胸膛都壓了上去,我和趙悟空輪流幫著往下壓。 花木蘭說我們在給四驢子推屁股。 我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在插到兩米三的時候,下面傳來了堅硬的觸感。 我來回試了好幾遍,十有八九就是磚。 臥槽,許某人也太深了,梁太后的寶藏就藏在這? 確認了位置,我直接跪在了地上,東南西北四處磕頭,本想感謝老天爺,可狗日的四驢子轉了圈地跟著我。 話不多說,直接開刨。 老洋鎬鬆土,板鍬往外扒拉土。 我們盜墓的過程,充分地展現出什麼是無知者無畏。 我估計沒有人能想到有人會在距離廟門不到一百米的地方盜墓,這可是受天譴的行當。 挖出來的土也不用散,一會還要回填,今晚我們只想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 沒有經驗老到的把頭帶著,我們也徹底放飛自我了,直接光明正大地挖土,很反常,但也很合理。 舉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