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列位義父,今天回來晚了,更新晚了,咣咣咣。) 事已至此,我們四個不得不再次和姚師爺在一個鍋裡攪馬勺。 當天下午,村子裡來了一輛大巴車,有十幾人,個個頭戴小紅包,手拿小紅旗,走在前面的大哥還高舉鯉魚旗。 遊客? 根本不可能,又是姚師爺安排的野路子,清一色的盜墓賊。 此時,我心裡有點不舒服,咱盜墓是為了賺錢,多一個人,就要多分出一分錢,真不知道姚師爺怎麼想的,弄這麼多人過來。 高舉鯉魚旗的人自稱郭長江,姚師爺介紹說此人在珠三角一帶很有名氣,是個大橫把。 大橫把是東北土匪大頭子的稱謂,可以理解為一群把頭的把頭。 其他十幾個人沒什麼特點,不顯山不露水,說不上深藏不露,但絕對是隱藏鋒芒。 十幾個人在村子裡閒逛拍照,目的就是為了偵察地形。 郭長江跳進我們挖的坑,隨手掰了幾塊土裝進兜裡,又摸了摸鐵馬,然後就上來了。 我有點摸不清頭腦。 緊接著,更讓我吃驚的一幕發生了,郭長江拿出一本書,撕了幾頁平鋪在炕上,然後將土塊擺在紙上,用羊角錘鑿碎。 郭長江拿起一張紙放在嘴邊,右手堵住右鼻孔,和他媽吸毒似的吸紙上的土末。 許某人看呆了,這他孃的哪來的野路子?不怕得塵肺? 只見郭長江像是來仙兒了似的,閉著眼睛,快速抽動鼻子。 姚師爺一臉期待地看著郭長江,像是在等什麼結果。 “是草原墓的味道,宋朝時期的,沒錯。” 我真想問一句怎麼聞出來的。 姚師爺大喜,吩咐道:“確認了,把儀器接上,地毯式掃描。” 郭長江應了一聲,立馬轉身出去。 姚師爺還很有力度。 “萬把頭不過來嗎?” “他在阿勒泰那邊,那邊也有一群人找墓。” 我點了點了,感覺萬把頭也不想趟這趟渾水,我把萬把頭當作盜墓界的風向標,萬把頭做什麼,我們跟著做,絕對沒有錯,萬把頭疏遠姚師爺,我們也得好好想想後路了。 很快,我就知道姚師爺叫來十幾個人的目的。 這群人並不像我想的那樣,裝扮成遊客,而是志願者。 有人在村頭架起了桌子,有人提著行李箱挨家挨戶發關於預防布病的傳單。 不用多想,行李箱裡面裝的肯定是地質雷達的天線。 有了發傳單的由頭,這群小紅帽能輕鬆地進入每一個院子,掃描每一片土地。 還有宣傳預防布病,這可以說是對症下藥。 布病是一種人畜共患病,牛羊攜帶病菌,容易傳染給人類,牧區多有發生,這種病在民間稱之為斷子絕孫病。 姚師爺的野路子,許某人打心裡佩服。 我沒事樂樂呵呵看著他們發傳單,用不了一天,整個村子就能掃描完成,屋子裡不用去,外面掃一圈就知道里面什麼情況了。 在眾多小紅帽中,有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此人二十七八歲,不苟言笑,或者說總是面無表情,無論幹什麼事,都是跟在人群后面。 我找到姚師爺道:“師爺,監獄的人都送回去了嗎?” “送回去了。” “一個都沒留下?” 姚師爺疑惑道:“沒有呀,怎麼了?” 我指了一下那個年輕人道:“師爺,這個人,什麼來路。” 姚師爺皺眉看了一會道:“西安那邊的團伙出來的,還是孫長江叫過來的,說他找墓挖土都很牛逼,這爺們不怎麼說話,我連他叫啥名都不知道。” “是盜墓賊?” “當然了。” 我認真道:“他不是盜墓賊,他是獄警。” 姚師爺驚訝了幾秒,玩笑道:“扯犢子,哪來的獄警,勞改犯都送回去了。” “肯定是獄警。” “咋地,你看到證件了呀。” 我搖頭道:“沒看見,你看這個人的行為舉止,他總喜歡走在隊伍的身後,讓所有人都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姚師爺盯著那人看了很久,那人還故意站在原地,等待別人先走。 “這,這怎麼了?” 我認真道:“獄警帶犯人放風的時候就是這種佈局,走在最後,可以說是職業病,大部分的獄警在私生活中,也保留著走路走在人群最後面的習慣。” 姚師爺長嘆了一口氣,又默默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