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兩個趴在地上,兩個側身躺著,一個蜷縮在一旁。 我們走到距離他們五六米地方,王把頭用手電晃了晃他們,沒有反應。 走近一看,這些人都是一個造型,面如死灰,嘴角流口水,雙眼無神,身上散發一股難聞的臭味。 其中三個人眼睛已經暗淡了,看起來是死了,剩下兩個,一個無意識地小幅度抽搐,一個大口大口地喘氣,表情痛苦。 再仔細看,他們露在外面的面板都是傷口,這種傷口很奇怪,要是沒有血印子,乍看之下很難發現,傷口好像是訂書器的釘子造成的,間距一公分左右有兩個洞。 “能聽見我說話嗎?” 對面沒有反應,我想伸手扒拉一下,四驢子攔著我道:“別動,我研究研究。” 只見四驢子拿出一瓶水,奇怪的是並沒有喂他們,而是澆在了緩慢抽搐的人臉上。 一瞬間,那人好像碰到了熱油一樣,反應很劇烈,身體僵硬地扭曲。 四驢子道:“往後退。” “咋回事?” “他媽的,抽搐、流涎、恐水,十有八九是狂犬病。” “啊?” 咱也不知道狂犬病咋傳播,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四驢子警惕地看向四周問:“垛爺,他們帶狗進來了嗎?” “沒,沒,沒帶狗。” 王把頭吩咐道:“走,先退出去,這不安全。” 出去的路上,我低聲道:“驢哥,除了狗,還有啥動物攜帶狂犬病毒?” “耗子、狐狸,狼啥的,都有吧。” 四驢子說的不肯定,我擔心山洞裡有別的大型動物,有蟒蛇的存在,這裡面肯定有完整的食物鏈。 “你好好想想,還有啥動物,你他媽不是幹過護士嘛。” “是幹過,但這玩意,咱也碰不到呀,打個針啥的我會。” 我們再次返回較大的洞穴,王把頭說那裡出口多,風險大,於是我們進入了來時的路,也就是砍蟒蛇的洞穴。 “咱們分散開,年輕人在兩邊,間隔十米警戒,先吃東西,歇一會。” 我聽明白了,王把頭讓年輕人當盾牌,他和張喜順待著中間休息。 “許多呀,你腦子活泛,想想接下來走哪條路。” 我心裡苦笑,這地界,會算命都不行,鬼知道那五個人被什麼動物咬了,得上狂犬病,那是必死無疑。 不過我表面還得嗯啊答應。 講真,要是這個墓出個三五千萬的東西,我們就算賠了,為了這點錢如此玩命,確實不值得。 當然,這是在我們兜裡有錢後才能說這個話,放在剛盜墓的時候,要是有一百萬,龍潭虎穴我都敢闖。 花木蘭主動要和我走到一邊,我知道她有話要說。 走出去十幾米,我和花木蘭靠在巖壁上休息,巖壁很滑,根本靠不住,但也能有點支撐力,我們不敢坐下,因為要隨時逃命。 花木蘭拿出牛肉乾遞給我。 “狗哥,接下來往哪走,你心裡有數嗎?” “你有啥想法?” “你先說。” 我想了想道:“我想沿著血跡追蟒蛇。” “你瘋啦?” “不不不,蟒蛇得吃東西吧,這裡面肯定還有其他動物,我不知道蟒蛇是不是洞穴食物鏈的頂端,但是看蟒蛇的身量,估計也是無敵的存在,其他動物肯定得躲著蟒蛇,對吧。” “然後呢?” “蛇是冷血動物,肯定得有個溫暖的地方,洞穴裡有溫度的地方,只能是溫泉,找到蟒蛇,說不定能找到溫泉和地下河。” 花木蘭深吸了一口氣道:“有點冒險呀。” “你有啥想法?” “我想搜身,看看那五個人有沒有地圖之類的。” “可能性不大,我覺得他們來這,完全是被張喜順坑的,再說,四驢子是個半吊子,他們萬一不是狂犬病,而是其他傳染病,那就不好辦了。” “要是找到地圖,咱們就事半功倍了。” “你想想,王把頭進來就是為了找那五個人,見到人了,王把頭都沒搜身,咱們也不能往槍口上撞呀,王把頭不願意做的事,咱們也別操心。” 跟著蟒蛇雖然冒險,但也安全,動物鼻子都靈,有蟒蛇在的地方,其他動物都得躲著走,蟒蛇可以幫我們規避其他動物的風險,還有一點,剛才和蟒蛇交手,我們贏了,從心裡來說,我對蟒蛇已經沒啥恐懼了。 我和王把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