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數民族的山寨,千萬不能得罪本地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我聽說個很多個版本的殺人名額的事,有說一年能殺三個的,有的說是五個,反正就是說少數民族殺人不犯法、
還有一點,少數民族人心齊,要是惹到他們,輕則把我們趕走,重則用村規族律,那後果就不可預知了。
別以為村規族律沒啥事,花木蘭說過,嶺南那邊男人偷情浸豬籠,偷狗賊手腳全打斷,報警查來查去也是不了了之,這還是漢族,苗寨的刑罰可能更嚴厲。
花木蘭低聲道:“別看,繼續走。”
我心裡也在猶豫,看這架勢,我真不知該往前走還是往後退,做賊心虛表現得淋漓盡致。
“你們要去哪?”
我心裡咯噔一下,因為這聲音是從正面傳來的,口音極重。
剛才一直關注山坡上的人,竟然不知道正前方也來了三個人,都是四十來歲,兩女一男,男的在問我們話。
我快速換上了一副笑臉,挺直身板走了過去,伸出手,男人沒想到我會握手,左右手同時伸了出來,抓住了我的手。
“大哥,我們是學校裡的老師,來山裡面採風,這是我的學生。”
我特意強調了一下孟彩嬌的身份,想讓她說句話。
“老師來這幹什麼?你們是外地人吧。”
這個男人好像不會笑似的,說話時一直板著臉。
“對,大學還沒畢業,來這邊支教學習。”
“你們要去哪?”
“我有個學生是大寨壩的,說山裡有困難,想過來幫忙。”
說完,我推了推孟彩嬌,她如夢初醒道:“我是白琴的同學。”
“她家搬走了。”
我接話道:“是,我們幫著其他孩子。”
“沒有上學的孩子了。”
“那行,那我們走了。”
說了支教老師的身份,又提了寨子裡的熟人,在我的印象裡,支教老師是一個受人愛戴的人物,一般去了哪個村都是座上賓,可對這男人一點用都沒有,表情陰冷,旁邊的女人也是這個樣子,讓我摸不著頭腦。
此種情況,最好的辦法是先溜走。
“去哪裡?”
我心說不好,不會不讓我們走吧,我愣了一下道:“回去呀。”
“來客人了,去寨子裡吃個飯噻。”
“謝謝,不用了,我們還要去其他地方。”
男人說話時面無表情,聽著是很客氣的話,從一張沒有表情的嘴裡說出來,總讓人覺得反感。
說完我想走,男人向前一步道:“有老人過世了,中午有宴席,老師們吃了飯再走。”
有人去世?
不等我反應,男人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我鬼使神差地點頭同意了。
沿著小道往山裡走,我看到了寨子。
大寨壩名字起的挺大,平整的區域也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可實際上只有十幾個高腳樓,其他地方都是菜地和農田。
一戶人家門口圍了幾十個人,他們身穿民族服,頭戴銀飾,在手裡拿著嗩吶形狀的東西吹奏,圍著一起轉圈。
帶我們進村的男人自稱仡什麼,挺長的名字,叫起來很拗口,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鐵柱,取意堅強勇敢。
去世的老人是鐵柱的丈母孃,九十多了,正經的高壽。
我們進村,圍著吹唱的婦女慢慢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著我們。
鐵柱介紹了一下我們的身份,人群中沒有人打招呼,也沒有人笑,都是面無表情。
這時我才看清,他們圍著的是屍體,一具躺在竹床上的屍體。
鐵柱讓我們隨便坐,也可以在寨子裡逛逛,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