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感激道:“莎莎,謝謝你。”
“紅姐,說什麼呢?她們是我妹妹!”
將父親他們送到樓下,有點忐忑不安的柳莎莎拉了拉父親的衣袖,將他拉到到大廳的角落裡,小聲道:“爸,我申請到了哥倫比亞大學的獎學金。”
好好的哈佛不念,去哥倫比亞大學?開什麼國際玩笑?
“爸,我不想靠別人。我打聽過,”
這怎麼行?那是哈佛!可柳本球見女兒如此強強,暗自苦笑,只好鼓勵道:“你自己作主,你媽那我去說。你媽媽的脾氣,你也知道,先別回絕哈佛,知道嗎?”
一直擔心的柳莎莎長鬆了口氣,象小時候樣勾著父親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謝謝爸爸!”
“爸走了,畢業典禮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哎”
目送著父親離開,剛才還要強的柳莎莎坐在花壇邊,不斷地給她自己打氣,因為她沒有申請到哥倫比亞大學的全額獎學金,只申請到學費減免。原以為那麼順利地申請到哈佛的獎學金,那是她在面試官那表現得足夠優秀。可她看著同學們申請哈佛一個個被拒絕,只有一個極優秀的同學才獲得准許,在全國範圍內加上自己才兩個人拿到全額獎學金,她立即知道肯定是李家明在暗中幫忙。
人貴有自知之明,在老家時,柳莎莎認為自己只比李家明那混蛋差一點,但一進清華的門就知道跟那些真正的天才比起來,自己就是個比普通人更聰明點的普通人。哥倫比亞大學的建築學院也不錯,雖然比不上哈佛的建築學院,但那是自己憑本事申請到的。沒全額獎學金就沒全額,大不了把家裡給自己買的房子賣掉,再去打份工而已。別人沒錢都可以留學,自己還不行?
好象是行,可實際上不行,因為她有個能不顧一切也要成全她的父親。還不清的兒女債,當年柳本球為了能讓女兒高考加分,不惜將李家明的指標搶走,如今又怎麼可能允許女兒放棄哈佛?
坐著鄧灝的車到了機場,柳本球避開大家,給自己的老同學王成林打電話,請他去找李家明幫忙。李家明那種人,柳本球看得很透,關鍵時刻能六親不認,但只要不踩到他的紅線,他就是重情重義的好學生。這倒不是李家明道德高尚,而是那混蛋爬得太快、太高,身邊已經沒有幾個真朋友了,兒時的師生感情才彌足珍貴。
就象柳本球他自己,爬到副處以後就再沒交過朋友,當到縣長、書記後更是對任何人都防三分,連對結髮之妻都不會全說真話,也只有跟老友、老師在一起喝醉了,才會倒倒苦水。這是一種無奈,身處那個位置,就必須做些違心的事,他又怎能去破壞妻女心中的高大形像?
遠在老家忙著建設新校園的王成林,接到老友的電話當然不會怠慢,也不管時差不時差就打電話給李家明,命令他去把這事辦妥當。
半夜三更接到老家的電話,對於身處大洋彼岸的人來說,那是會嚇出一身冷汗的。可這是恩師的電話,李家明又能如何?
“王老師,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哪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家明,我知道你跟本球有過節,但莎莎是我看著長大的,象我的親生女兒一樣。”
有病啊?從夢中驚醒的李家明暗罵了柳莎莎一句,卻只能答應恩師去把這事辦妥來。
掛了電話,李家明覺得頭都大了。為了把柳莎莎塞進哈佛,沃頓借用臺灣同胞的名義,給哈佛建築學院捐了一百萬美元,還把這事給辦妥當。
還情債?
算是吧,除了自己欠了她的,小妹她們也欠了她的。錢還好,情難還,自己也就只能這樣還情,求個心安。
小妹和滿妹她們開始是阮芷、蘇眉輔導,後來換成了柳莎莎,這一輔導就是三、四年。聽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