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亨特真的給北方聯軍的諸多將領帶來了羅馬教廷的明確答覆!
“只要能消滅叛逆者查理,上帝的榮光會賜予每一位凡人,哪怕對方只是最低等的農奴。
叛逆者查理可以用軍功田的方式蠱惑民眾為他作戰,我們為何不可?
當然,這個政策只能在法蘭西實施。”
“看來,巴黎教會已經被放棄了啊。”
奧地利大公卡爾感慨道。
也只有他這種身份的人,才敢在這裡說出這番話。
亨特面色一冷,語氣冷淡的陳訴道:“要不是巴黎教會那幫蠢貨在關鍵時候為叛逆者查理提供了貸款,他又怎麼可能成長到這一步?
即便巴黎教會那幾個紅衣主教沒有被查理和他的盟友殺死,最後也會死在火刑架上。
被貪婪慾望侵蝕心靈的人,沒有資格在人間為上帝效勞。”
在場的諸多將領知道,亨特的話一定程度上就代表了羅馬教廷的態度,他就是羅馬教廷的傳聲筒。
不過亨特說的沒錯,真要是追究起來的話,羅馬教廷跟查理之間的矛盾,都源自那次巴黎教會給查理的高利貸。
沒有那筆高利貸,查理就會面臨財政破產的危機。
沒有那筆高利貸,巴黎教會也不會在事後跟查理對上,以至於將整個羅馬教廷都拖入到法蘭西內戰的泥潭之中。
這場反法戰爭,一直被歐陸各國和羅馬教廷看做是法蘭西內戰的延續。
當然,現實已經發生,就連當初巴黎教會那幾個紅衣主教罪人都死無葬身之地,這時候再追究責任很顯然沒什麼意義。
不過,法蘭西的教會財產則被羅馬教廷毫不猶豫的放棄掉,因為按照傳統律法,法蘭西的教會土地都隸屬於原本的巴黎教會,巴黎教會是法蘭西教會的總部所在。
現在巴黎教會都被查理滅掉了,將法蘭西教會的田產用來收買人心,組織民兵武裝抵抗查理,在羅馬教廷高層看來合情合理。
畢竟,這沒有涉及到羅馬教廷高層的私人利益。
普魯士王國的布倫瑞克公爵站出來笑道:“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意味著我們有更多的資本跟查理對戰,爭取更長久的時間,來慢慢更換我們的武器裝備,並且改變我們已經被淘汰落後的戰術隊形。”
卡爾大公皺眉道:“或許,我們可以邊打邊跟叛逆者查理談判,畢竟現在繼續進行戰爭,我們處於劣勢,因為我們不可能在野外跟查理決戰,那麼做只會讓我軍付出慘重的失敗。”
“卡爾公爵,你這話說得有點過了吧。
叛逆者查理的黑旗軍僅僅只是武器和戰術上更具備優勢而已,我們並沒有被他完全壓制,如果不是我們放棄進攻的話,現在我們的軍隊已經進入巴黎地區了。”
這個時代的巴黎地區有很大的面積,相當於法蘭西王國面積最大的大區。
並不是單指巴黎城外的土地。
同時,巴黎地區也是法蘭西王國最繁華,人口最多的大區,沒有之一!
布倫瑞克公爵很顯然對奧地利大公卡爾的‘畏戰’行為感到不滿。
當然,這也是普魯士軍人普遍對奧地利軍人的蔑視情緒。
普魯士王國的容克貴族基本上就是軍事貴族,他們由於曾經脫胎於條頓騎士團,所以極端尚武,不畏犧牲。
正是這種戰鬥精神,才讓普魯士王國以歐陸準一流列強的身份,敢於挑戰歐陸老牌一流列強哈布斯堡王朝。
要知道,曾經哈布斯堡王朝差一點就成為歐陸唯一的人族霸主了!
不過也正因為哈布斯堡王朝太過強大富饒,所以哈布斯堡王朝在爭霸歐陸失敗後,開始傾向於保住自己現有的財產和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