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你什麼意思?
難道說,你根本就沒打算消滅叛逆者查理?”
布倫瑞克公爵語氣陰沉的質問道。
這次戰敗最大的責任要由布倫瑞克公爵這個最高指揮官來揹負,他現在壓力很大,心情很煩躁!
所以亨特陰陽怪氣的解釋立馬引爆了布倫瑞克公爵心中的怒火,甚至都不顧及教廷的威嚴,公然在這種將軍開會的場合質疑代表羅馬教廷的紅衣主教!
別說亨特此時代表著羅馬教廷的臉面,就算他沒有代表教廷的身份,平日裡紅衣主教的地位也不是一個公爵能在公共場合質疑駁斥的。
法蘭西王國曾經有三級制度,教廷和國王並列第一,貴族第二,其他第三。
實際上,此時的歐陸諸國都有類似的制度,除了不列顛及愛爾蘭聯合王國之外……
因為不列顛的教廷是鬆散的新教勢力,新教是一個泛稱,裡面單獨一個教派拿出來,頂多跟不列顛的一個大貴族勢力相當,甚至還略有不如,自然不可能跟不列顛的世俗王權和貴族特權相提並論。
如果不是不列顛需要依靠新教勢力對抗羅馬正教,教會根本沒法在不列顛獲得崇高的政治地位。
然而,現在一個區區第二階級的貴族,竟然敢當眾質問第一等級的紅衣主教,這讓周圍的德意志邦國將軍們臉色都變得精彩起來。
只有奧地利大公卡爾似乎早已預料到這一切般,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普魯士王國如果跟羅馬教廷鬧掰,神聖羅馬帝國的哈布斯堡王朝成員做夢都會樂醒……
最重要的是,這次會戰的失敗,奧地利損失是最小的。
原因很簡單,奧地利大公卡爾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身為聯軍統帥,卻甘願主動交出兵權,在幕後坐鎮守家,自然而然的,卡爾大公要將自己的嫡系部隊留下來。
倒不是說參戰的聯軍中沒有奧地利部隊,但那些奧地利部隊都是卡爾大公丟擲來的炮灰傭兵,死多少也不會讓奧地利傷筋動骨。
當然,除了龜縮在後方坐鎮的奧地利之外,其他德意志諸邦都在這場會戰中損失不輕。
布倫瑞克公爵身為會戰中的聯軍最高統帥,為了起到帶頭作用,根本不敢保留普魯士軍隊的實力,甚至關鍵戰鬥還要讓普魯士軍團帶頭衝鋒。
因此,普魯士王國在這次會戰中不能說損失最高,但絕對是最慘重的其中之一。
現在聯軍主力潰敗,代表羅馬教廷的亨特卻絲毫沒有補償的意思,布倫瑞克公爵怎麼可能不怒?
雖說普魯士王國還剩下不少殘兵敗將,但在場的將軍們都知道,十字軍北方聯軍已經喪失了繼續跟黑旗軍野外對決的戰鬥力。
打仗不是雙方武器裝備和兵力相當就能打起來的,士氣才是決定性因素,就現在北方聯軍剛被黑旗軍暴揍一頓計程車氣,拉出去野戰估計表現不會比查理上輩子的清軍‘精銳’強多少……
很顯然,戰力保持最多的奧地利軍隊,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跟黑旗軍拼命了。
畢竟,現在大家是屬於入侵者。
這種身份對在場的高層將領來說沒什麼負面加成,但對下面計程車兵而言卻是很嚴重的問題。
他們憑什麼要在敵人的土地上賣命?
自古以來,保家衛國的戰鬥口號,往往比忠君愛國的戰鬥口號更具有號召力。
“布倫瑞克公爵,你要清楚,這場會戰的失敗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的指揮不當。
你總不會蠢到想要讓教廷背鍋吧。
還是說,你現在代表的是普魯士王國的態度?”
布倫瑞克公爵看到亨特咄咄逼人,直接將雙方的矛盾提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