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家好好歇著,啊,別鬧了……”
百里婧開不了口,身子也動不了,牙關緊咬,額際的青筋根根暴起,卻始終衝不開穴道,韓曄就是有本事對付她,她的武功一半都拜他所賜。
黎戍越走越遠,下了樓梯,百里婧的眼睛也動不了,只死死地盯著走廊上著一身朝服負手而立的韓曄,韓曄不怕她看,他對她的怒視和憎惡毫不躲避,通通都接受,百里婧卻一刻比一刻更恨他。
韓曄站在樓上目送他們遠去,久久才收回目光,心裡反反覆覆都是她說的那句話,她說如果你是兇手,我也一樣殺了你……不由地彎起唇角苦笑起來,她只是不記得了,韓曄本來就是兇手,她曾親眼目睹他血淋淋的雙手,目睹過眼前血流成河的殺戮……
沒了聒噪和吵鬧,韓曄再次踏入門檻,走近“林岑之”的屍首,他面上的痛苦神色一點一點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靜與沉著,他的星目審視著床上的屍首——
雖然那屍首的眉眼被血跡所汙,卻仍舊能輕而易舉地看出是林岑之的輪廓,身形也與林岑之相仿,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韓曄俯身,翻過屍首蜷曲的手掌,發現屍首的掌心處有厚厚的繭,練武之人手掌都很粗糙,這個人也不例外,可是,細細觀察,便會發現屍首掌心的繭卻並非因握劍而來,若非內行之人根本瞧不出來差別。
韓曄心存疑竇,轉而摸了摸屍首的腿骨,頓時眉頭蹙緊,眼眸倏地半眯起來,接著,手指探到屍首的耳際、頸後……
果然。
韓曄平靜地收回了手,緩緩直起身子,星目再不去瞧那死屍一眼。
好一個以假亂真的易容術,從表面根本瞧不出破綻,五官與林岑之分毫不差,連下巴上新生的胡茬都根根分明。可惜,瞞得過旁人,卻瞞不過他韓曄,林岑之的腿曾在鹿臺山上受過傷,接骨的正是他,他知道林岑之左腿骨的位置與旁人有異,然而,這具屍首的腿卻很正常。
是何人下的毒手?又是何人移花接木?林岑之到底有沒有死?若林岑之死了,兇手何須多此一舉?若是林岑之未死,那麼他的人現在在哪?是被人救了,還是他自己逃脫了?
太多的疑問,韓曄解不開,可有一樣他越發清楚,林岑之無論死活,都已是禍害,再留不得,林岑之其人,已在此刻死在了天下人面前。
“落駙馬,可曾查出什麼沒有?”
背後忽然響起一道聲音,韓曄面色從容地回頭看去,見刑部尚書劉顯成攜仵作等人來了。
韓曄輕搖了搖頭,神情悲痛。
劉顯成一揮手,兩個仵作便上前去檢查起屍首來,在這空當,劉顯成小聲對韓曄道:“方才下官見婧公主從裡頭出去,還有墨狀元和他的側夫人在外面,都說要來看看,落駙馬的意思是……”
作為皇帝的女婿和黎國舅的外甥女婿,這種種身份讓劉顯成對韓曄很是敬重,加上他指望著韓曄保住他的項上人頭,因此越發恭謹了幾分,凡事都先問過韓曄的意見。
韓曄尚未回答,那仵作回頭道:“大人,落駙馬,已經查實死者是中了毒,只是毒性不明。聽說死者是落駙馬的師弟,卑職與武狀元素未謀面,請問落駙馬,這屍首確實是武狀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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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7章
w第147章林岑之的記憶
韓曄尚未回答,那仵作回頭道:“大人,落駙馬,已經查實死者是中了毒,只是毒性不明。聽說死者是落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