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涼給阮陽夾了一筷子菜心,而阮陽還是挺給阮涼麵子的,又抬起筷子吃下。
而謝斯也學著阮涼的樣子,給阮陽夾了菜,還給他剝了蝦來著。
阮陽垂眸看向飯碟中的蝦仁,眼中閃過厭惡,胃口全消,他看向低頭在吃菜的阮涼,她毫無所覺,什麼都不知道,吃飯正吃的香甜。
察覺到他的目光,阮涼抬頭看過去:「怎麼了?」
阮陽搖頭:「沒什麼。」
他抬起筷子,吃的緩慢,如用牙尖一點一點往下磨似的。那雙濃密眼睫下琉璃似的漂亮眼睛閃過嘲諷之色。
愚蠢。
也不知青年心中的厭惡是對著飯桌上的哪個人的,又或者兩人皆有,只是不知又對著哪位更多一些。
阮涼見阮陽越吃越慢,雖然吃飯的樣子依然優雅好看,但是阮涼硬是從中看出了磨磨蹭蹭和抗拒來。
阮涼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想吃就別吃了吧。」
只是一個一米八的青年吃的還沒有她多,看著愁人。雖然這兩日她的飯量大了許多是真的,但是阮陽吃的太少了也是真的。
飯後阮涼和謝斯在阮家待了會兒才回去,夜色已黑,車外燈光明滅,阮涼閉目眼神。
而一片安靜中,謝斯過了會兒,沒忍住扭頭看向阮涼,只看到阮涼閉目的側顏。
他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
他旁邊的人很不對。
這兩日這個人話少了,對他變得……冷淡了?他下班回來的時候,都不會第一時間就能看到她了。
謝斯冷漠的視線收回,又將頭扭了回去,心想也挺好的,樂的清靜。
謝斯忙他的,阮涼閒自己的,兩人相安無事,過的還行。
不過今日平靜被打破了,阮涼的好友宮茜一身怒氣,風風火火地殺到了阮涼這。
這怒氣不是衝著阮涼的,不過也與阮涼有所關聯。
宮茜怒氣沖沖地坐於阮涼對面,道:「我家那位和你家謝總幹什麼去了你知道嗎?他們兩個去了宴盛天。」
宴盛天?
阮涼想了想,知道了宮茜為什麼這麼生氣。
那是一處高檔銷金窟,據說那裡的服務生從清秀佳人到絕色大美人應有盡有,梅蘭秋菊各種風格兼備,總有一款能打動你。
宮茜道:「你還能坐的住?」
阮涼想了想道:「我相信謝斯,他之前名聲還可以。而且男人想要幹壞事,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天天盯著?」
宮茜猶如看傻子一樣看向阮涼:「姐妹,你還這麼天真呢?相信?屁!男人可不能信,就得盯著管著,讓他們不敢亂來。」
阮涼心想,那日子過的可就太累了,沒興趣。若是謝斯當真做了什麼,也簡單,離婚。
阮涼很淡定,但是宮茜坐不下去了,她道:「反正我是要去抓人的,你和我一起去。」
最終阮涼還是被宮茜給拽向了盛宴天。
盛宴天的燈光有幾分昏暗,卻恰如其分地營造出了巧妙的曖昧氛圍來,而在這樣的燈光下,美人更美,動人心扉。
元漣接過美人遞過來的一杯美酒,淺嘗了一口,對旁邊的謝斯道:「放鬆一下,這會兒就別冷著臉了吧,將人給嚇著了。」
謝斯坐在這裡依然是冰冷如山,一身氣勢讓人不敢輕易接近。但是此人容顏俊朗,通身矜貴,形成了很大的魅力值,縱使那身冰冷氣息拒人於千里之外,也抵擋不住大家熱烈的眼神。
高嶺之花只會讓人想要征服,而且想想他那身家,誰不想咬上一口?
若是能攀上這位,他手指頭裡隨便漏漏的,也夠人受用不盡。
周圍服務生灼熱的眼神讓謝斯很不適,比阮涼黏糊的眼神還要